再说了,对上刘彻那张永远不会出现任何负面情绪的面孔,她压抑的慌。
明明都快要忍不住,想伸手掐死她了,还一口一个娇娇叫的亲热。
每次对上刘彻,笙歌都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黏腻阴冷干,腻歪的很。
“身为太子,理应修身养性,为陛下排忧解难,每日囿于长公主府,怕不是想连累娇娇的名声”
训话到此处,馆陶公主灵光一闪。
她觉得自己真相了,刘彻这个狗玩意儿可能十有八九就打着这个主意,让娇娇成为臣民心中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狡诈,阴险
馆陶公主冷哼一声,话越发不客气“你要是觉得太子之位是种负累,那本宫不介意体谅一下晚辈,向皇上和太后进言,为你重新选一个清闲的位子。”
反正流水的太子,铁打的娇娇。
不管太子换成谁,娇娇都是不可动摇的太子妃
刘彻:
刘彻有些慌乱,他实在不知为何三言两语事情就发展到太子的废立上。
他不就是想巴结巴结馆陶公主,抓紧时间与娇娇培养感情,顺带盯着刘明那个恬不知耻的狗东西,怎么就成了他不想做太子。
刘明那个狗东西,在长公主府都如鱼得水,风生水起,他却如此不被欢迎。
他不服
可就算是他再不服气,他也不敢与馆陶公主争辩。
他知晓,馆陶公主和窦太后,绝对有左右太子之位归属的权力。
“姑母,侄儿知错了。”
“自明日起,侄儿必定吾日三省,严以律己。”
看来,以后再来长公主府上,就得寻个光明正大不容置疑的理由了。
“明日?”
“今日吧,择日不如撞日,本宫觉得今天就是个好日子,今日事今日毕,你现在就去收拾东西回宫吧。”
馆陶公主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最近这段时间,饭桌上多了这么一位不速之客,她都觉得胃口不佳了。
就连娇娇的小脸,都消瘦了几分。
笙歌表示并没有,她只是在逐渐褪去婴儿肥,身材抽条。
刘彻觉得自己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袖子中的手紧紧握着,努力保持着孝顺谦逊的模样“姑母说的是。”
离开房间后,刘彻摊开手,手心中赫然有四个指甲印记。
早晚有一天,他要让这些人仰他鼻息而活,让这些人知道什么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怒火中烧的刘彻并没有不管不顾的甩甩袖子离开长公主府,依旧惦记着向笙歌告别,展现他对青梅竹马的一往情深。
只是
他看着练武场上张扬明媚,嬉笑怒骂指点刘明的笙歌时,眼神晦涩复杂。
有愤恨,有不解。
但当视线转移到刘明身上时,就只剩下不加掩饰的仇恨。
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厌恶过一个人,包括曾经的太子刘荣。
感知敏锐的桑弘羊,余光瞥见身体绷直的刘彻,不着痕迹的挪了挪位置,挡住;饿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