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期。’聂明明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可她在修仙界认识的人不多,筑基期的更是只有一个。想到这里聂明明心中一松,开口道:“别闹了,我已经知道是你了,渡劫少年!”
可是掐着她脖子的手不松反紧,勒得她踹不过气来。
“渡劫少年,是在叫那个正派小子吗?”身后的人突然开口,嗓音带着刺耳的沙哑。这不是她熟悉的声音,聂明明想问:“你是谁?”但却发不出声音。
不知道身后的人做了什么,聂明明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绳子捆了起来,体内灵力再也运转不了。那人才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转而走到了她的面前。
“咳咳咳”聂明明不断咳嗽,那人到了她面前,她这才看清那人的样子,全身裹在黑袍里,只露出一双阴翳的眼睛。
黑袍人阴翳的双眸紧盯着她,桀桀的怪笑道:“圣灵之体,我找你好久了。这次多亏了雷音寺发的通知,否则我还不知道在哪找你呢!都怪那个碍事的正派小子,要不然我早就抓到你了。”
聂明明在黑袍人说出圣灵之体时,眼瞳一缩,知道她是圣灵之体的只有魔教之人,她声音低哑的开口:“魔教余孽?”话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黑袍人怪笑道:“被你认出来了。”
正派围攻魔教之时,人多眼杂、难免有漏网之鱼,眼前的人的就是那个漏网之鱼。
聂明明有些绝望,能救她的人只有渡劫少年,但他已经被她亲自赶走了。聂明明却并不会后悔这么做,她总不能永远躲在他的庇护下,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那样做。唯一的遗憾是她将会死在魔教的人手上,魔教之人修的都是采阴补阳的邪术,她将会被当成鼎炉被采补而死。现在她被绳子捆着,体内灵力调动不出来。想要自爆都无能为力。要是猜的不错,想来这捆住她的绳子应该是捆灵绳。
聂明明沉思间,黑袍人已经把她带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将她放在石床上。手掌一震,一道灵气刮过,外袍应声而碎,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黑袍人看到这里,那双阴翳的眼睛露出一丝诡异的色彩,随后变得火热。想到即将得到的灵力,以及圣灵之体吸收灵气的速度。黑袍人呼吸都重了几分。
聂明明看到自己的外袍被震碎后,细碎的布条从空中飘散下来。她想到自己会以那样不堪的方法死去,心中强烈的不甘涌了上来,眼中冒着熊熊怒火,过于浓重的怨愤让那张平日淡然如清莲的脸都变得狰狞得有些可怖!
“啊!!!”被聂明明狰狞的表情吓了一跳,黑袍人急忙后退一步。随后看着捆住聂明明的捆灵绳才回过神,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恼羞成怒,他同样阴森的看向聂明明。
聂明明毫不畏惧的跟他对视,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今日所做所为!”聂明明愤怒的牙齿颤抖间,一字一句泄漏出杀意凛然。她的身体两侧的拳头紧握,漆黑的眼睛燃烧着暴怒的火焰。
黑袍人也怒了,今天他一介筑基居然被一个练气期的女娃娃给吓住了。他看着聂明明桀桀怪笑道:“让我后悔今日所做所为?你拿什么让我后悔,凭你练气期的实力?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怕节外生枝,对付你我连捆灵绳都不会用。”说着,他抽了捆住聂明明的捆灵绳,那绳子如同有灵智般,‘嗖’的一声回到了他的衣袖中。
一得到松绑,聂明明一个鸽子翻身跳下了石床。她揉了揉被捆绑的有些僵硬的手腕,体内灵气运转一周,看着黑袍人不屑的道:“说什么怕节外生枝,害怕那个正派小子返回来就直说。”
聂明明虽然没有筑基,但她这一路经历的筑基雷劫却数不胜数,她自信不会输给一个筑基前期的人。她现在的身体恐怕跟炼体筑基的人有的一拼。
聂明明动了动脚腕后,一个跃起,率先出拳,这一拳夹杂着她的愤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黑袍人揍去。黑袍人看到聂明明袭来,却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脸色讥讽的勾起一个弧度。
就在聂明明到了他面前时,他才缓缓抬起手,接了聂明明一拳。
“嘭”双拳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聂明明倒退了四五步,她咽下嘴中的鲜血,有些震惊的看着黑袍人只倒退了半步的步伐。
筑基期和练气期的差距竟然是这么大么!
殊不知此刻黑袍人心中也满是震惊,筑基期和练气期看似只是一层之隔,但没到筑基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其中的天差地别。十个练气圆满的人也不一定是一个筑基期的对手,聂明明却能把他逼退半步。
黑袍人缓缓抬头看着聂明明:“我不可否认你是一个天才,但也紧紧如此了,在今天一切都会结束。”
聂明明的眼神沉了沉,看着黑袍人,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她的喉咙动了动,有些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做好防备的姿势。
突然,黑袍人动了,身影迅雷如闪电!
“好快”聂明明此刻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眨眼,黑袍人已经到了眼前。
下意识的聂明明退了一步,因为紧张,聂明明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有一张桌子,这一退,身体因为惯性向后倒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袍人,聂明明想也没想的一脚踢了过去。
“碰~”黑袍人应声倒地,在脚踢出去的时候,聂明明就已经害怕的闭上了眼睛,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等了半响没动静,聂明明悄悄睁开了眼睛,却看到黑袍人倒在地上,已经死透了。
聂明明惊讶的用拳头抵住嘴唇,这是怎么回事?她刚刚全力一拳,对黑袍人没有造成任何伤害,随意一脚却让他死了。
聂明明不是没有杀过人,这次却是杀的最莫名其妙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