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霸被史进一说,顿时满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干闻言,也奇怪道:“是啊,李大侠,你这是……”
“唉,一言难尽!”
李天霸叹了口气,随即,转身朝向后面刚刚跑到,正气喘吁吁的众兵士,命令他们放下手中武器,放弃抵抗。
张干见此,也连忙命令身后的山寨兵士,不得伤害对方。
然后,再次追我李天霸,为什么会成为官府的帮凶。
李天霸将自己无意中救了知府一命,知府为了报恩,多次亲自前往李天霸住处,请求李天霸能到州府任职,并送了许多贵重礼物。
但李天霸对当官不感兴趣,直接拒绝了他的邀请。
那些宝物,也一件不收,全部退还。
后来,知府知道李天霸的老母亲患病,便三天两头去李天霸家,对他老母亲嘘寒问暖,极力讨回她。
李天霸老母亲病故后,知府还和李天霸一道,为他母亲披麻戴孝,送灵柩上山。
李天霸是个讲义气、重感情的汉子。
见知府身为朝廷大官,却对他如此仗义,心里也很感动,便答应了他的请求,到州府任教官。
张干听后,道:“原来是这样,这也难怪你,武林中人,讲的就是义气两字。史进在边上听了,却冷笑一声,道:“鬼知道那狗官安的是什么心?也只有你才会相信那种人,到时候不要连命被他卖了,还蒙在鼓里!”
“史进兄弟说的也没错,但不管这狗官安的是什么心,他能够做到这样,也确实是不容易了。即使是被他骗了,咱也不能怪李大侠。”
正在说着,却突然又听一阵马蹄声传来。
众人一看,却见是周魁单身一人,负伤驱马而来。
史进心里正憋着一肚子气,见状,大步冲上前,挥起朴刀,一刀砍向周魁。
周魁身上已经多处受伤,见史进挥刀砍来,惊慌中连忙举起手中双刀,拼命挡架。
史进出刀不但快,力气更大,周魁原本已经身受重伤,此刻见史进大朴刀迎面砍来,本能的挥起双刀一劈,想挡住对方的刀。
“噹!”
火花四溅。
一声钢刀碰撞的声音响起。
周魁双臂一震,双刀差点脱手飞出。
胯下战马也被震退几步。
史进不让对方有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刀,拦腰削向对方。
周魁双刀死命一架。
“噹!”
又是一声响。
这回周魁手中双刀,终于脱手飞出,掉落在地。
周魁整个人,亦被史进势大力沉一刀的威力,震落马下,刹不住身子,接连几个翻滚,跌向树林边的路沟中。
已经身受重伤的周魁,刚才本已无心恋战,只想夺路二逃。
但见史进来势汹汹,挥刀劈来,只好拼尽全力,双刀迎着史进的朴刀,冒死迎战。
不要说现在周魁身受重伤,体力不支,就算周魁没有受伤,处于亢奋状态,也挡不住史进这两刀。
此刻,史进冲上前,举起朴刀,准备一刀砍下周魁的首级。
“刀下留人!”
突然,李天霸一声大喝。
同时,纵身一跃,跳到史进面前,双手抱拳,道:“好汉,周督军只是奉命行事,并非十恶不赦之人。再说,他今日已经身负重伤,无力反抗,你杀他,恐胜之不武。所以,还请好汉饶他一命!”
“你们带兵前来围剿,今日如果不是狐尾山早有防备,不知到会有多少人死在你们手下!你们这样还不是十恶不赦,那什么才叫十恶不赦?”
史进双眼一瞪,大声责问。
李天霸不语,只是仍旧抱拳,请史进手下留情。
史进道:“今日看在张头领两兄弟的份上,我暂不与你计较。你让开,别挡我的道!”
李天霸仍旧挡在史进面前,请求史进放过周魁。
史进怒道:“你这斯如此纠缠,莫不是仗着自己认识张头领兄弟,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好汉既然如此说,那好,你先放了周督军,我李天霸留下来,任你处置。”
李天霸脸上,丝毫没有一点怯意。
张干见状,连忙上前对史进道:“史进兄弟,暂且先留这狗官一命,待我大哥和吴学究、王庆兄弟来后,再做处置如何?”
史进听后,放下手中刀,双眼瞪了周魁一眼,道:“暂且让你多活一会儿。”
“多谢!”
李天霸再次抱拳,向史进道谢。
史进冷着脸,没有理会他。
李天霸也不计较。
正在这个时候,吴用、王庆带着人马赶到。
二人见张干正在和人说话,史进却一脸不高兴,站在一边。
仔细一看,那位和张干说话的人,正是刚才那两名带兵进入山坳的军官之一。
后来只见二人发生争执,此人便带着一大部分兵士,驱马提前离开山坳。
随后,二人又见那名受伤的军官,正从水沟里挣扎出来,坐在路边,大口喘着粗气。
王庆二话不说,提刀上前,便要砍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