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其实,我知道得也不多,知道更多内情的是门内的元婴老祖,不过我知道,我们西域魔宗之所以联合到一起,的确就是因为你口中的这个煞星”
灵舟舱内,炽炎血魔娓娓道,“但在我们西域这边,皆称他为尊主,他如今在我们西域这边,地位仅次于魔刹国魔刹国主,以及天魔宗魔主。
甚至如今他击败了天道宗二代老祖,声望已是一时无两”
陈登鸣皱眉,坐下后放下提着裤腰带的手,道,“继续。”
炽炎血魔古怪看了眼陈登鸣的造型,不敢多想,道,“听说那尊主最开始是要对百年前东域围剿他的那五个宗门兴师问罪。
其中映月宗老祖最是识时务,一早就追随了他,免于一难。
其他诸如遁世宗、红霞门、通灵派、妙音宗等宗门碍于煞星威严,都是立即避祸,向长寿宗、天道宗、蜀剑阁求助。
这些宗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于是战争就爆发了现在看来,尊主要报百年前的仇怨,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由头罢了。”
“看来的确是这样。”
陈登鸣赞同颔首。
以煞星表现出的实力,红霞门等宗门连个元婴老祖都没有,如何反抗。
煞星要灭这几个宗门,直接动手,一夜间就可全部灭门,事后从容离去。
除非天道宗等诸多顶级宗门的化神老祖出动,否则谁能将其狙杀。
在这样的情况下,煞星反而先礼后兵,只是找由头罢了,让东域诸宗不占理,而后发起战争。
可这种先礼后兵的手段,也不像是煞星的脾气,倒像是东域诸宗喜欢玩的那一套。
“这是有人在给煞星出谋划策啊可能就是那映月宗老祖吧,这是以东域的手段对付东域,让东域诸宗只能捏着鼻子认。
事后若是讲和不战,也得交出红霞门这些宗门,不交那就不可能停战。”
陈登鸣想到这里,也是感到好笑。
炽炎血魔道,“我听说,尊主答应几个魔宗、魔国,会亲自出手击败天道宗以及蜀剑阁的老祖,要求却是我们西域诸魔宗,给他万兽真血以及魔泉等资源他享用。
这大概就是我们西域魔宗和魔国难得坐下来联手的原因”
陈登鸣理解了。
这是风险被煞星担了,直接告诉魔宗魔国,你们忌惮天道宗、蜀剑阁这些宗门的老祖,我来扛,你们只管打,只需要给好处。
这悍勇不畏死的顶级打手,哪儿去找,给出场费也是正常。
“我们魔修阵营的力量,你也清楚,若是能联合起来,力量完全不亚于东域,无论是向东扩张,还是向南扩张,都可争取更多资源,灵脉”
“你们还打算向南扩张?”
炽炎血魔一惊。
说漏嘴了。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哪怕现在隐瞒,只怕落到东域诸宗的手里,也是瞒不住,还要遭老罪囖,唯有老实交代。
“看我宗老祖的意思,未来可能是会这般发展,东域比南域难啃,南域的资源可是也不差”
陈登鸣顿时头痛了。
这么搞下去,这战争一时半会儿非但打不完,可能还要愈演愈烈啊。
他都想回去建议长寿宗举宗搬迁得了。
这处于战争环境中,想要与世无争也不太可能。
这时,屋外传来鹤盈玉的传音提醒,已经返回了之前出发的山区据点。
陈登鸣当即不顾炽炎血魔继续的谄媚说好话,将对方卷入引魂幡内禁锢。
他耳根子软,也只是对自己人,对敌人可不会心慈手软,这老魔妄想卖一卖好,陪陪笑脸,说出情报,就想插科打诨让他放过,那不可能。
禁锢炽炎血魔后,陈登鸣又将祝寻放出引魂幡。
随后将其送入装有林河脑袋的尸囊内,与炽炎血魔分开。
炽炎血魔这种金丹大修,已属于敌方很高级的战犯,能将之干掉都很难。
毕竟这老魔头老奸巨猾,碰到实力比他高的,早就逃了,碰到实力相当或者只是高出一线的,也很难将他干掉,更莫说是拘其魂。
东域绝大多数修士,都不具备拘魂能力,陈登鸣也是跟着小阵灵将阴语学得好,慢慢调教出的。
故而,这炽炎血魔的神魂,也算得上是一大战功,大概率是要先随着引魂幡上交的。
之后怎么处理,那就要看诸宗联盟的意思,总之也不会亏待他。
陈登鸣重新换了一套衣物,外面套上长寿宗的筑基道袍,而后随着鹤盈玉一同走出舱室。
这时,所有人都已从之前紧张的战斗中缓过来。
看到陈登鸣走出船舱,纷纷露出友善笑脸。
“陈道兄!”
“陈道兄伤势恢复了吗?”
哪怕是之前态度不冷不热的天道宗修士,这会儿也都热情了,均是打招呼。
“这次也是多亏了陈道兄,否则我们现在能不能回来这么多人,还是未知数。”
乔昭献感叹了一句,看向陈登鸣的目光中满是奇异与钦佩之色。
当初炽炎血魔全力一记血山爪下去,他本以为很多人都要惨了,却没想到,陈登鸣扛下了绝大部分攻势,还强势杀出,一刀挑了炽炎血魔。
现在想来,都感觉梦幻而不真实。
“也是乔道友你配合得好,还有大家的功劳。”
陈登鸣不想邀功,是他的功劳也不会跑,也不会被人捧几句就飘,依旧谦冲恬淡。
“陈道兄太谦虚了。”
“我们是要感谢你。”
几名天道宗修士纷纷道,眼神中的钦佩与好感更明显了。
杨自道羡慕又钦佩看着这一幕。
哪怕此时赢得尊敬的不是他,他也感到与有荣焉,内心激动。
之前他们长寿宗修士在天道宗修士面前,再怎么谦虚,都被认为是怂、没实力的表现。
如今,陈登鸣无论怎么谦虚,都被人正眼相看,不敢怠慢,这就是实力为尊。
以后再被天道宗弟子笑话长寿宗修士实力弱,他们打不过也能嘴硬一句:“可敌我方陈师弟?”
这时,灵舟已经彻底降落了下去,进入下方山地战区的阵法结界防护区内。
看着下方主动迎上来的一位天道宗金丹修士单业平,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山区中,各宗修士看到斩首小队顺利返回,都开始欢呼声。
但很快,随着灵舟彻底落地,看到被送出的两具尸体,欢呼声又衰落了下去。
尤其是看到上官从亮的尸体,很多天道宗修士都色变哗然。
“怎么回事?”
天道宗的金丹大修单业平的脸色微变,不敢想象该如何跟上官云亟说出这么痛苦的事情,“发生了意外?”
乔昭献皱眉沉声道,“情报是错误的,这次若非长寿宗的陈道兄,也许我们逃都不好逃出来。”
“嗯?”单业平眼神一颤,神色诧异,看向一旁两鬓白发神色谦逊的陈登鸣。
他当然明白乔昭献这话语的意思。
逃都不好逃,意思就是大概率只有乔昭献一人能逃出来,毕竟乔昭献是出了名的乔逃逃。
而‘道兄’这个称呼,以天道宗修士的骄傲,也只会对认为比自己实力强的人如此称呼,还是心服口服的那种。
长寿宗这平平无奇的白毛弟子,比他天道宗候选道子还强?
“陈道兄,我们一起去汇报任务情况。”
乔昭献看向陈登鸣。
陈登鸣张张嘴,又立即看向杨自道等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