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宁恪才跟林蕴斗完嘴,没听清楚她的问题,下意识回了一句,“你才是狗。”
颜云致一怔,笑了。
这什么脾气。
宁恪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回答似乎过于离谱了。不过颜云致依旧很好脾气,没跟她生气。
等顾瑶洗完澡,九点五十,宁恪踩着时间最后一个洗澡,洗澡水不太热,回来时她冷得有点哆嗦。
这边跟明川温差挺大,宁恪带少了衣服。昨天的睡衣洗了还没干,今晚随手拿了件后背系带的睡衣,洗完澡太冷,她随便系了下就回来了。
发梢湿漉漉的还在低着水,她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颜云致把房间温度调高,拿了羊绒毛毯过去,披在宁恪肩头:“冷吗”
回到房间后没刚才那么冷了,宁恪拥着她拿来的毛毯,半抬起手,指尖轻轻蜷缩了下,她仰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好冷。”
颜云致轻轻握了下她的指尖:“手这么凉。”
这是结婚以来,颜云致第一次握她的手。
清瘦白皙的手,温温的热度传过来。
宁恪不太习惯被握住手指的感觉,像被烫了似的收回手:“……就那样吧。”
可是……明明是自己说好冷,她才来握她的手的。
顾瑶听着她们说话,忽然莫名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多余:“那个,我去找落落姐聊天啦。”
颜云致回眸看向她,弯了下唇角:“好。”
门打开又关上。
房间里就只剩下她们。
宁恪还没吹头发。
发梢坠落了一滴水珠,嘀嗒一声,溅到了颜云致的手背上。
颜云致起身去拿吹风:“吹头发吧,别着凉了。”
宁恪:“我自己来。”
颜云致:“我帮你。”
宁恪:“……也行。”
颜云致轻轻挑了下眉。
她答应得比预想中的爽快,换了是之前,估计是怎么都不肯答应,今晚要柔和许多。
暖风打开,那双拨弄琴弦的手轻轻穿过宁恪的头发,动作轻柔小心,没扯到她的发丝,只有指腹偶尔会碰到她的耳廓。
颜云致轻声说:“上次帮你吹头发,好像很久很久了。”
宁恪嗯了声。
她记得,一个落雨的夏夜,她跟伯父吵了一架后跑了出去,可她根本没地方去,最后淋得像只湿漉漉的小狗,只能去找颜云致。
她不客气地霸占了人家的床,迷迷糊糊睡过去,半夜醒来的时候看见颜云致帮她把烘干的湿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耳边碎发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垂落下来,在灯光下美的清丽如画。
那一幕她记了这么多年。
等头发吹干,颜云致放下吹风,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揽到宁恪耳后,笑意温润:“好了。”
宁恪:“谢谢。”
颜云致摸了下她的耳廓:“还冷吗”
宁恪避开她的手指:“不冷了。”
干什么呀……就是冷也不是耳朵冷啊。
宁恪想把毛毯还给颜云致,没想到勾到了睡衣的细带,扯了两下也没扯下来,她快没耐心了,动作也用力起来,差点扯到自己头发。
颜云致叫她别乱动:“我帮你好吗”
宁恪:“……嗯。”
宁恪没动了,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浓密的长发拨到肩前,半露出雪白纤细的颈,莫名显得很乖。
就好像,刚才不仅是湿漉漉的发丝吹到柔顺,这么久以来每时每刻都竖起来的刺也柔顺了。
颜云致帮她解着勾到的地方,轻声在她耳边说话。
“上午拿了第几”
“倒数第一。”
“不太像你。不想参加节目了”
“也不是吧……”
她问一句,宁恪就答一句。yushugu
女人的呼吸落在她耳畔,轻轻柔柔似春风,激起一阵薄薄的战栗。
毛毯被勾着的地方终于解开了,睡衣的带子没系好,隐隐约约露出白皙如瓷的背。
颜云致凝视着眼前的景象。
奶油般温软,似一启口就能含住。
宁恪似感知到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好了……”
颜云致按住她肩,压低的声音微微有些哑:“我帮你系上。”
清瘦修长的指勾着细带,动作温柔小心,指腹从脊骨的骨节上拂拭而过,又酥又痒。
宁恪呼了口气,忙说:“好了。谢谢。”
颜云致嗯了声:“不用跟我说谢谢。”
宁恪转回身,面对着她。
“以前没见你穿过这件睡衣,”颜云致往前倾靠近她,拿指尖拨开她发丝,目光温润含情,“很适合你。”
宁恪有些无措地低下头,不去看她的眼睛:“就那样吧……”
颜云致看着她发红的耳尖,勾了下唇角,轻声问:“小宁,你脸红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