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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慎行冷恣地笑起来,“大哥你听听,你看看雪儿尖酸刻薄的嘴脸!亏我把她捧在手心宠了整整五年,到头来她竟然这般诋毁我!”
思墨北语重心长道:“若你知道今日雪儿都遭受了什么,你就不会指责她。雪儿饱受屈辱、谩骂,心情不好,说话难听一点也是在所难免。”
“那还不是她非要抢丫丫的公主身份,自作自受吗?”思明皓的目色清冷如秋湖,“雪儿,我早就看清你的真面目,那时陛下和丫丫还不认识,我又如何知道丫丫是陛下的女儿?”
“芳林姑姑跟你说的!”思洛雪歇斯底里地叫。
她的双目红肿如核桃,此时弥漫着愤恨委屈的水雾。
思慎行森冷地反问:“若芳林知道丫丫的身世,为什么不早早地把丫丫送到陛下面前?为什么芳林要在乡下庄子待那么多年?”
“因为……因为……”
思洛雪找不到话为自己粉饰、伪装了。
思明皓道:“大哥,你看见雪儿恶毒的嘴脸了吗?她永远是对的,丫丫和我们,除了她之外的别人,永远是错的。”
思墨北冷沉地皱眉。
雪儿才五岁就饱受城百姓的辱骂,声名扫地,变成这样也是人之常情。
思洛雪破罐子破摔地嘶叫:“对!我恶毒我坏透了!丫丫善良可爱讨人喜欢,你们满意了吗?!”
吼了一嗓子,她哭着飞奔出去。
思墨北叫着追出去。
思慎行看向床榻那个随时会嗝屁的人,“父亲凶多吉少吗?”
思明皓颔首,“伤势太重,头颅有血肿,也许就在这两日了。”
“母亲在天有灵,想必也不愿看到父亲正值盛年便与世长辞。对了,你不是给周子鸣开颅清除淤血吗?不如你给父亲开颅……”
“给至亲开颅,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思慎行表示理解。
救治至亲,无法冷静地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身为人子,还是略尽绵薄之力吧,这几日我们暂且住在府里。”
思明皓劝道。
思慎行无奈地同意。
翌日,思泽宇从书院赶回来。
得知父亲被陛下严惩而重伤昏迷,他并没有很吃惊。
兄弟四人商讨如何救治思天磊。
“父亲头部的血肿恶化了,只怕熬不过今晚。”思明皓言简意赅道,“若给父亲开颅清除淤血,也有很大的风险。”
“再也醒不过来吗?”思慎行沉重地问。
思明皓点头。
思泽宇拿不定主意,“你们决定吧,我都可以。”
思墨北沉默良久,终于道:“开颅总归有一线生机,老三你尽力便可。”
思明皓一人搞不定,从松风医馆请来两位医术高明的大夫,从旁协助。
房里在战斗,外边的人是另一种可怕的煎熬。
两个时辰后,思明皓步履沉重地出来,面色灰白。
思洛雪心里着急,先一步跑进去。
兄弟三人看见他悲痛颓丧的表情,猜到了几分。
“父亲颅内的淤血太严重,刚刚断气了。”思明皓的眼眸红彤彤的。
“你已经尽力了。”思慎行拍拍他的肩,难过得眉骨酸痛。
“我进去看看父亲。”
思墨北沉哑的嗓音克制着哀痛,迈步进去。
这时,房里传来思洛雪惊喜激动的叫声:“爹爹醒了!”
众人震骇地冲进去。
果不其然,思天磊睁着双眼,迷茫地看着四周。
“嗷!”
他疼得伸手摸头,思明皓眼疾手快地扣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