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我妻长公主(11)(1 / 2)

姬眠知道季山今晚是真的害怕了,不然也不会鞋都没穿就跑来找她。

她弯腰将怀里的季山打横抱起,稳步走到床上,将她放下后把偏房的烛火点燃,又去庭院的井里打了一盆井水,烧热后端进来放在床边。

姬眠单膝跪地,试了下水温,温度刚刚好。

姬眠伸出两只大手抓住季山的小脚,往盆里放。

“不不不,不用这样,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季山被姬眠这么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到,顿时想要挣脱掉被姬眠大手禁锢住的双脚。

“啪”季山的小腿挨了轻轻的一掌,“别闹,乖乖坐着,等会儿水把我中衣弄湿了,你明天就帮我洗衣服。”

季山脸红了一片,害羞地望着抓着她的脚帮她清洗的姬眠。

等帮季山洗完擦脚时,姬眠听见了季山声音软软的在喊她“妻主”。

姬眠一抬头,季山的脸在她眼前放大,随后唇瓣被吻住。

姬眠的双瞳瞬间睁大。

“啪……”姬眠手中的擦脚帕掉落在水盆里,溅起的水花沾湿了姬眠的中衣。

她们这是在干嘛季山亲了她!!

姬眠刚回过神想回吻,就见季山猛地收回脑袋,然后可爱白皙的双脚用力地从姬眠手中挣脱,手脚麻利地爬进姬眠的被窝,整个人跟姬眠似的缩在被子里,密不透风。

姬眠愣愣地望着拱起来的被窝,嘴角的笑容快速漾开。

季山刚刚主动亲她……

姬眠无声笑得像个傻子,她飞快用季山的洗脚水也将自己的脚底板洗净后,快速将水倒掉,又打了一盆井水,将自己修长纤细的双手仔细清洗,然后才回到偏房。

关门熄灯上床,动作一气呵成。

整张大床,季山睡在里边,姬眠睡在外边。

姬眠平躺在床上,双手撑在脑后,嘴角高高扬起,她甚至高兴的想跷腿,但她忍住了。

这是她的初吻,刚刚送出去了,而罪魁祸首,比她还害羞,一直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姬眠眼珠子转了转,饱含笑意。

“呃……头痛……呃……”姬眠故意发出疼痛难忍的呻吟,吓得季山瞬间掀开被子,爬到她身边焦急地问她,“姬眠,你怎么了怎么头痛了”

“不知道,好像发烧了……”姬眠语气虚弱道。

“发烧不会吧,刚刚亲你都没觉得你人热。”

季山有些怀疑,她伸手去探姬眠的头,手刚伸过去,原本虚弱的姬眠蓦然睁开明亮的双眼,一把抓住了季山的手。

季山这会儿哪还会不懂,姬眠明显是在装病。

姬眠拉着季山的手,往下扯了一把,季山摔在姬眠身上,还没回过神,就被姬眠双臂紧紧箍住。

“骗子,你又骗我……”季山趴在姬眠身上小声道。

姬眠低头在季山的头上吻了一下,笑道:“骗你怎么了,你还偷亲我呢,我都没说你什么。”

季山闻言瞬间瞪大了眼,她从季山怀里爬起,跨坐在姬眠身上:“怎么你不喜欢你不愿意”

姬眠眨了眨眼没说话。

季山一下子就委屈起来,她瘪着嘴指着姬眠控诉道:“你不喜欢你不愿意的话,干嘛还帮我洗脚,还对我那么好,给我造成错觉!我才会偷亲你!都是你的错!”

“噗呲”姬眠被季山控诉她的模样可爱到,没忍住笑出声来。

季山闻言,一下子软下身子,双手抓着姬眠的领口,摇她:“笑笑笑!不准笑,我知道我亲你,你高兴死了,才不会不喜欢,我都是在配合你唱戏,不准笑!”

姬眠笑得停不下来,干脆把季山拉了下来,抱着她不停地亲着她的脸颊,在她耳畔笑道:“谢谢你配合我,是的没错,我喜欢你亲我,现在快高兴死了。”

季山抬起下巴:“哼,你敢不喜欢。”

姬眠忍俊不禁,她亲着季山的脸颊和耳畔,突然声音低沉道:“不过刚刚你偷亲我,作为公平起见,现在该由我亲回来了吧”

季山不停地眨着眼。

姬眠嘴角含笑,抱着季山翻了个身,压在身下,头低了下去。

身下的季山睁着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意料之中,姬眠吻上了季山的双唇,两人都睁着眼,四目相对,彼此眼里都只有对方。

黑暗给了人放纵的冲动,季山闭上眼,双臂上抬搂主姬眠修长的脖颈,姬眠的手下滑,掐住了季山纤细柔软的腰肢。

凉爽的夏风透过小窗吹入,吹走房内的燥热,却吹不灭人心里的火热。

床上的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向彼此索取。

姬眠在季山白细的脖子落下一连串的吻,密密麻麻一路向下。

季山早已眼角泛红,她的双眸带上了丝丝雾气,直直的望着姬眠。。

双手解开腰绳,姬眠一点点的拉开季山的中衣,洁白如雪的锁骨一点点展露,姬眠呼吸声慢慢加重。

“妻主,被子……”季山低声道。

姬眠轻笑道:“好。”

长臂一伸,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两人很快又热吻起来,衣服散落一地。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却又那么必然,在这么一个陌生的阳昌府,她们彻底成了彼此最亲密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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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大白,鸡鸣四起,惊醒了睡梦中的两人。

两人几乎同时醒来,但姬眠还是闭着眼装睡不想起,直到季山摇她,她才缓缓睁眼,抱着怀里的娘子低头就是一口亲。

“醒了身子有哪里不适吗”姬眠声音温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嗯……没有,你昨晚做得很好。”季山的脸一大清早就被姬眠的话弄得通红。

姬眠将脸埋在季山的三千青丝里:“我应该的。”

昨晚做完后夜已深,姬眠还烧了一大桶热水帮累晕过去的季山清洗身子,才会让季山醒来后感觉身体清爽舒适。

季山羞红着脸,暗里咬牙,不服输地挑起姬眠的下巴,在她嘴上落下一吻,然后用指腹抚过她的脸颊:“昨晚我很满意,你做得很好,以后继续。”

说罢,季山立马翻身下床,落荒而逃,留下姬眠一人躺在床上发蒙。

刚刚,她被季山调戏了

“砰——”房门被撞开,一个钱袋子朝姬眠飞来,姬眠下意识伸手抓住,不解地望着逆光站在房门口的季山。

季山双手抱臂靠着门框,微挑下巴,看着床上坐起的姬眠忍笑道:“这是给你的赏钱,记得拿去买押题卷。”

姬眠握着钱袋子,颠了颠,哭笑不得:“这位客官,您这钱可能给多了,妾身不值这价,不过您给妾身,妾身就收下了,还望日后能以身抵债~”

季山:……不愧是姬眠,真能说。

季山:“快起来,我去做早饭,等会儿吃完陪你去买押题卷。”

无论是乡试、会试甚至殿试这种大考之前会有所谓的押题卷卖,就连县试、府试、院试这种小试也有,而且贩卖者的销量往往还不错,有些名人出的押题卷甚至千金难求。

“娘子,我陪你一起做早饭。”不会做早饭的姬眠连忙起床去帮季山打下手。

她要吃最软的的饭,当最贴心的小白脸。

两人吃完饭都特意打扮了一下自己,同穿浅蓝色衣服,一看就是恋人。

不过在走前,季山还有一步,化妆,把自己画丑。

太漂亮也麻烦,毕竟有些畜生,可不管别人是否成婚,看上了就想着法子将人拐回家。

姬眠被季山推出正房,没多久,季山就带着白色面布走了出来,靠着门框朝姬眠抛了个媚眼。

季山:“你快叫我把面布拿下来。”

姬眠照做,重复道:“娘子,你能把面布拿下来给我看看。”

季山抬起纤细的手指,勾起挂在耳朵上的布条,一点点地露出自己的脸。

等季山将整张脸都呈现在姬眠眼里时,姬眠整个人都呆滞了。

退!退!退!

只见季山下半张脸,不仅抹黑不少,还点上了几颗大痣外,甚至还在脸上点满了雀斑。

如果说季山的上半张脸有多标志美丽,下半张脸就有多丑。

季山走到姬眠身前,捧着脸笑道:“好看吗”

姬眠抿嘴笑了笑,默默伸手抽过季山手山的面布,帮季山戴上,遮住下半张脸,这时姬眠才呼出一口气,真诚道:“好看。”

季山:“……你眼里的嫌弃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姬眠摇头:“应该不能了。”

季山瞪了姬眠一眼,大步往院门口走去。

哼,肤浅!皮相乃身外之物,怎么能只喜欢她的皮相……

季山气不过,但又对自己不放心,她停住脚步,给姬眠追上来的机会。

姬眠背着竹箱追上来牵住季山的手:“娘子,我错了,别生我气好不好”

季山瘪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姬眠:“如果我长得很丑,你还会爱我吗”

姬眠闻言,沉默一瞬,吞吞吐吐道:“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季山攥住拳头:“先听假话。”

姬眠:“会,我会爱你。”

季山双瞳蓦然睁大,甚至带上了点雾气,她瞪着姬眠:“真话是什么”

姬眠:“不会,我喜欢长得好看的。”

季山狠狠咬着后槽牙:“好好好……”

季山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姬眠,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果然,得到了就不会珍惜,昨晚我们才做,你今天就不喜欢我了!”

看把季山惹哭了,姬眠也不敢再去逗她了,连忙上前抱住她:“你的如果不存在,因为我已经认识你并爱上你,那么起点就不一样。”

被姬眠紧紧抱住的季山抽了抽鼻子:“有什么不一样”

姬眠轻笑:“要是在我不认识你的时候,你很丑,别说爱上你了,我可能都不会想跟你认识。但现在我爱上了你,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亦是我唯一的爱人,无论你以后是丑是美,只要是你,我就愿意陪你走到人生尽头。正所谓贫贱富贵永不弃……”

姬眠一顿强烈的示爱输出,最后不但扭转局面,还让季山感动了,一直跟姬眠说“她也是”。

最后两人又高兴的手牵着手,走到陌生的阳昌府街道上。

其实季山很好哄,说些甜言蜜语,就能哄好。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店铺,陌生的面孔……都无法让她们害怕,因为她们已经将自己最宝贵的人紧紧牵在手里,有彼此的相伴,就会心安。

姬眠花钱买了两本看上去比较有用的押题卷,就带着季山往回走。

路过秀才楼时,听见茶楼里挤满了从各县过来的优秀童生,他们都在里面围着有经验的童生和以前中榜的秀才讲述经验。

茶楼里有男有女,在成为秀才之前,男女是分开教学的,但听说过秀才之后,在各省城以及王城的书院,是合并教学的,秀才可拿着自己的录取令以及院试排名,去申请入院学习。

季山提议道:“我们进去看看”

姬眠摇头:“离院试开考还有半月,今天就先不去了,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

季山眨了眨眼,有些期盼:“去哪里”

姬眠挑眉:“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刻钟后,他们站在一家名叫“心安”的医馆前,听说这医馆里有一位阳昌府人人称赞的有着“神医妙手”之称的薛郎中。

此时才是巳时,医馆门口却已经排起了长龙,男女老少皆有,医馆很小,却有着三位郎中,分别看小、中、大病,收费也不一样,而“神医妙手”的薛郎中就是负责大病的。

直到被姬眠拉着站在排大病的队伍中,季山都懵的很。

季山不解地问姬眠:“你病了昨晚头真的疼我以为你是装的。”

姬眠轻笑,拉着她好好排队:“是装的,今天不是我看病,是你给看的。”

季山拿手肘撞她:“你才有病,我人好好的,你带我看什么病还是大病。”

姬眠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头,然后在季山愣怔的眼神中,在她耳畔轻声道:“以前季人间在你受伤初期没给你好好看病,导致你对以前的记忆全部忘却,这次来这阳昌府,我们好好看看,万一……你这次就被治好,就恢复记忆了呢。”

姬眠说到后面时,停顿了下。

季山眼里有着感动,不管以前季人间对她的初心是如何坏,但幸好,换来了姬眠,对她全心全意、无微不至的姬眠。

季山双眸泪光涟漪,她不想的,但她控制不住,她靠在姬眠身上,轻声问她:“你就不怕我恢复记忆后,抛弃你,回到我该生活的地方。”

姬眠不管失忆前是什么身份,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跟一个连秀才都不是的童生住在这么一个小的院子里,还需要靠针绣活来赚钱。

季山的话让姬眠沉默了很久,随后搂紧了怀里的季山。

良久后,姬眠低声道:“如果你想走,我不会拦你。”

姬眠的话让季山眉头紧皱,她小声严肃道:“你不拦我你真的愿意放手就这么让我走了你和我之间的情爱,难道在我恢复记忆后,就荡然无存了”

虽然是季山提出的假设,也是季山说的离开,但得到姬眠的回答后,季山还是不可避免地生气、难过、伤心。

“不是的,”姬眠抱住生气的季山,在她耳畔道,“如果你想走,我不会拦你。因为我知道你有你离开的原因,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地址,一个我能寻得到你的地址。你走你的,我寻我的。早晚有一天,我会寻到你,让你以真正的身份,娶我。”

季山的感动还没坚持三秒,就被姬眠打破了。

季山哭笑不得:“你就这么肯定我恢复记忆后,还会娶你”

姬眠瞪眼,勒紧季山:“不然呢你不娶我,是想娶哪个小狐狸精我跟你说,别让我知道,不然我一哭二闹三上吊,闹死你。”

“哈哈哈哈哈……好,娶你,只娶你……”季山破泣而笑,抱着姬眠在她怀里大笑。

听见季山的笑声,姬眠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只是双眸沉了下去。

她也是怕的,怕季山抛弃她,怕季山不要她。季山会怕的事,她又怎么不会怕。

大病这一列排的人比小、中病的少,但是因为病情复杂,前进的速度却是所有列中最慢的,直至未时才轮到姬眠两人。

站在薛郎中身前,薛郎中伸手捏了下鼻梁,问道:“你们两谁身体不适”

姬眠将季山按在问诊桌前坐下:“薛郎中您好,我家娘子前段时间脚滑不小心磕到了头,导致将以前的事尽数忘却,还望您能助她恢复记忆。”

薛郎中捏鼻梁的手一顿,放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坐在他身前的季山问道:“你失忆了”

季山点头:“是的,醒来后就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了。”

薛郎中眉头紧蹙:“什么都不记得了尝试过回忆吗可以回忆起什么”

昨夜的梦在季山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她否认了。

不可能的,她怎么可能杀人,不会的!

季山摇头:“尝试过回忆,但每次回忆,头都会很痛,而且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薛郎中皱着眉头看着季山:“你这情况很是严重,怕是你当时将三魂七魄撞出来了一魄,才会导致你迟迟记不起以前的事。”

姬眠:……怎么就讲到三魂七魄去了这失忆在现代都是难治之症,在这医术落后的古代,怕是更难治了。

但季山却很相信薛郎中的话,还点头问道:“可有治疗之术”

薛郎中犹豫一瞬,从身后的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一本古书,而后又拿出一包银针,在问诊桌上展开:“失魄症太难治了,我也没把握,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试一试针灸,要是信不过,我也没法子了。”

看着那包银针,姬眠咽了咽口水,看上去好吓人啊……

眼看季山就要一口答应,姬眠急忙阻拦,看着薛郎中问道:“要是没效果,会对我娘子的身子有伤害吗”

薛郎中摇头道:“放心,不会有任何伤害。”

听见薛郎中这般肯定的话,姬眠喉咙滚了滚,才准许季山接受这针灸针治疗。

姬眠全程陪同,针灸完后,薛郎中问季山可是有恢复任何一丝记忆,季山沉思后摇头。

今天的问诊,以失败告终。

在两人走出医馆走在街上时,姬眠揽住季山,安慰她:“没事的,可能是这薛郎中医术还不够好,等我们到王城,那里会有更好的郎中,你一定会恢复记忆的。”

季山抱住姬眠,失落点头:“没事,我不伤心,起码我有你,这失忆对我现在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

姬眠点头,偏头吻了吻季山的耳畔,声音温柔道:“嗯,你还有我。”

而季山没有看到,亲着她耳畔的姬眠,嘴角高高扬起,双眸充斥着笑意。

知道薛郎中治不好季山的失忆后,在替季山难过的同时,姬眠心里不受控制地高兴起来。

只要季山一直失忆,她就会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做自己的娘子,也就不存在离开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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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试一天天逼近,姬眠除了在她们租住的房子里温书写押题卷自测外,也会时不时带着季山跑到秀才楼对面的酒楼吃饭,吃完饭再去秀才楼里坐一坐,听听这些自命不凡的童生们的“高见”以及对今年考题的猜测方向。

除此之外,姬眠发现这些童生以及以前中榜过的秀才们,都很喜欢对时事政治侃侃而谈,通过他们的言语、争论,姬眠也扩宽了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姬眠的一切都是通过原身季人间对这世界的认知,因为季人间不爱学习也不爱关心天下事,导致姬眠跟着视野狭窄,如今倒是让她加深了对这个小世界的认识。

姬眠将听到的消息和季人间原本就知道的消息进行归纳整理:当朝国姓是魏。皇帝叫魏承宣,今年二十岁,是皇后之子;肃王叫魏承言,今年二十三岁,是皇贵妃之子;静王叫魏承尧,今年二十四岁,是贵妃之子。而这已逝的长公主叫魏辰歆,今年二十五岁,也是皇后之女,更是大魏朝唯一的长公主。

听说当初先帝在世时,肃王和静王是最有可能的帝位继承者,他们两党之间的争斗也是最厉害的。

魏承宣虽贵为皇后之子,但皇后却因为生他而难产丧命,导致深爱皇后的先帝对魏承宣百般不喜,不仅将魏承宣交付给品级不高的嫔妃教养,而且很少召见魏承宣。这么多年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魏承宣是不可能登上帝位的。而魏辰歆更不可能。因为前朝的最后一任皇帝就是女皇,贪图安逸享乐,听信奸臣,最后是被大魏朝的开国皇帝所灭。因此有一条无形的规定,女子不可为皇。所以长公主纵然有千万种本事,也只能当她的长公主。

因为并未立太子,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最后的帝位会落到肃王或者静王头上,谁知先帝死的那晚,魏辰歆竟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道圣旨,上面写着将皇位传递给魏承宣。

肃王和静王当场不服,意图起兵造反,但他们的兵马早已被计划多时的魏辰歆在宫外杀尽,最后魏辰歆将肃王和静王关押,直至魏承宣登基,大赦天下时才将这两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王爷放出。

魏承宣登基当天,就下令长公主魏辰歆协助年少的帝王治理天下,待帝王成年那日,再全权归还帝王。

而今年,就是帝王成年、长公主还权的一年,却没料长公主遇山匪,被击杀,属实是英年早逝。

当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姬眠还拉着小心翼翼地讲这事的人问了两遍:“真的薨了”

那人点头,偷偷摸摸小声道:“圣上现在规定了王城百姓一个月的素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