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的暑假在备考中一晃而过,因为考研,所以骆桥没有回家,而是申请了留校,只不过照常周末会去临江公寓与柯悦香温情一下,然后小住两天,周一到周五就跟室友从早到晚泡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努力备考。
渐渐地,她们寝室的四人行,偶尔会加入一个人进来,姜丝。
姜丝来到她们寝室说:“我能跟你们一起吃饭吗我们寝一个考研,但不想去图书馆只留在寝室备考,一个考公,也留在寝室,还有一个不考研,已经收拾东西回家去了,现在我们寝就只有我每天早出晚归的,我就有些孤单,能加入你们吗就吃饭的时候,你们去吃饭的时候能喊上我一起吗,我不想一个人吃饭……”
姜丝为人不错,又因为跟她们有过共为辩论队队友的经历,寝室三人都很欢迎,觉得平时吃饭多一个人也没什么,于是骆桥也就跟着点头同意了。
姜丝的真实身份如何,骆桥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只要她不干涉到自己,她的事,骆桥不想管也不会管。
好在这三年相处下来,除了刚开始时不时地“买一送一”“买二送一”的奶茶拼单以及在姜丝堂妹家补习完拼车外,两人其实也就点头之交,上次姜丝加入她们组成为她们组的辩论队员,算是这三年里比较密切的短期交流了。
姜丝是有分寸的,这点骆桥能察觉到。
很快骆桥就复习到了九月,新生踏入校园,开启他们即将绚丽的大学生活,而像骆桥这群大四老人,就已经习惯了早出晚归日夜刷题的“快乐”中。
夜晚的寝室
“妈的,天杀的,这狗英语我算是过不去了!”徐雅雯坐在自己的转椅上,抱着公仔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痛苦地哭着。
骆桥刚好从饮水机装好一杯水,路过徐雅雯时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不还有几个月嘛,没事的,努努力,可以的。”
徐雅雯仰头嚎啕大哭:“我不可以的,我今晚又做了一套考研英语卷,五十分都没有,我要死了,呜呜呜呜,在考研的路上,英语是我最大的绊脚石!”
陈溪边刷题边漫不经心地回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你那最简单的英语四级都是大三过的,还是压线,现在的考研英语能有五十很不错了,之前刚开始的时候不才二十分嘛,有进步有进步……”
“陈溪!你又说我伤心事!啊啊啊啊,为什么要考英语一,为什么不考英语二……”
“srry,我觉得嘛,你就算考英语二,可能也还是这个分数。”朱俞正常输出,刺痛了徐雅雯那颗脆小的心。
骆桥笑了笑,随后拿起头套式蓝牙耳机,与手机连上,点开轻音乐,接着把耳机往脑袋上一套,又可以静心刷题了。
骆桥想考全国最好的政法大学,而跟她竞争名额到都是要么有天赋要么勤奋的人,骆桥不想输,她要考,就想尽力去考,考最好的。
寝室三人看骆桥将耳机戴上,说话声也渐渐停了,四人都沉浸在备考中,即使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半。
寝室四人无形中定下的规矩,早上七点起床洗漱,然后一起去吃早餐,八点到图书馆正式学习,晚上十点回寝,十二点入睡。
周而复始,需刻苦,需毅力。但恰好,她们寝室四人,都熬过来了,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作息。
在这样的紧迫下,骆桥和柯悦香的csly扮演玩得也越来越少,而且周末的一天时间内,也只有在夜晚才玩,才做,白天骆桥都是坐在书桌前刻苦学习,柯悦香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是骆桥的关键期,白日里也没怎么去打扰骆桥,而是默默做着自己的事。
“叩叩——”敲门声响起,骆桥从书海中抬起头,就看见柯悦香靠着门框,一手端盘一手屈指敲着没关的书房门。
骆桥勾唇笑道:“门又没关,直接进来就行了,不用敲门。”
柯悦香笑着走近骆桥,将手上的端盘放在桌上,上面被分为了两半,一半是柯悦香自己烤的各式各样的饼干,一半是洗净削皮的水果块,上面还放了叉子,便于使用。
骆桥只看了盘子一眼,就转身抱住了来到桌前的柯悦香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肚子上,蹭了蹭,感恩道:“做这么多,辛苦你了。”
柯悦香顺势坐在骆桥的腿上,摇头道:“我辛苦什么,你才辛苦呢。”
柯悦香的指腹轻轻划过骆桥的黑眼圈:“这黑眼圈都加深了,能消吗要是不能消,以后多影响这张漂亮的脸蛋啊。”
骆桥故意瘪嘴道:“香姨,我丑了你还要我吗”
柯悦香摇头:“那我就不要嘞,我是外貌协会的人,外貌至上。”
柯悦香伸手拍了拍骆桥的脸:“当初在我爸的葬礼上,你真以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啊,其实我是对你见色起意,你但凡长得丑些,都没法入我的眼……手指短也不行。”
骆桥闻言挑眉:“是嘛,我还以为只有我能承受得了你的撩。”
骆桥挑起柯悦香的下巴,在她嘴上印了一下:“香姨刚开始,真是把我一个刚成年的小孩给惊坏了。”
柯悦香双臂搂住骆桥的脖子,柔声笑道道;“怎么,你不喜欢”
骆桥嘴角勾起:“喜欢,怎么不喜欢,喜欢死了。”
柯悦香嘴角勾笑,询问道:“那你当初一开始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骆桥:“……欲迎还拒听说过吗不这样,怎么让你对我念念不忘。”
骆桥一进去就感受到了温暖与欢迎。
柯悦香双手抱紧骆桥的脖子,低哑道:“假话,我不信。”
骆桥耸了耸肩:“以前的事不论真假,但现在我们确确实实地在一起,这就够了。”
看柯悦香还想问些什么,骆桥抬起下巴与柯悦香来了个舌吻,一吻毕,骆桥座椅后移,将怀里的柯悦香推到了书桌上,而后起身。
柯悦香双手握着书桌的边缘,扭头对骆桥道:“现在天还没黑,还没到我们约定的时间,我不能打扰你学习……”
骆桥将桌上的书全都推到一边,而后将柯悦香抱到书桌上:“不,天已经黑了,你看外面。”
柯悦香趴在书桌上扭头窗户看去,只见窗户拉上了厚厚的一层窗帘布,什么都看不见。
骆桥想说现在是白天,就是白天;想说是夜晚,那就是夜晚。
因为现在的柯悦香,也没有去验证白日还是夜晚的机会了。
除了柯悦香,骆桥也是个重欲的人,她们两人,真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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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天渐渐冷起来了,一天,骆桥的舅母带着骆桥的表妹柯梓琪一起来巴泉镇找骆母去县里买新衣服。
骆母本来不想去,觉得自己衣服还有,结果被柯舅母和柯梓琪拉着走了,只因柯舅母在骆母耳边道:“这不,马上就到你弟四十岁的大生日了嘛,我就寻思着给你弟买一样礼物,陪我去挑挑呗。”
骆母耐不住弟妹的劝说,就决定跟柯舅母一起去,只留了骆父一人在家看小卖部。
三个女人走走逛逛,最后柯舅母给骆桥舅舅买了一条皮带和一双皮鞋,柯梓琪给她爸买了一个剃须刀,骆母则是给骆桥舅舅买了一块手表。
三人喝着奶茶往家走。
柯舅母没忍住,于是问道:“姐,姐夫那肾衰竭治起来很贵吧,你们家怎么拿得出那么多钱。”
骆母道:“治疗大树哥的钱不是我家拿的,几乎都是香妹出的,她不是在临市赚钱了嘛,然后又跟我家关系好,就帮了我们家。”
柯舅母点头:“虽然我嫁给你弟的时候,她已经搬走了,但你说的那个香妹我也是知道一点的,不过你们家也是很久没见她了吧,怎么感情还这么好呀,几十万嘞,眼都不眨地,也太有钱了吧。”
骆母笑着点头:“她人好,不但对我好,对小桥也好,小桥不是考上了临大嘛,听说一直跟她香姨有联系,两人周末还总是一起吃饭呢。”
柯梓琪划着手机边喝奶茶边漫不经心道:“无亲无故的,那个香姨救对大姑一家这么好,果然是活菩萨,这完全对她没有一点好处,她是个商人,怎么会做这种有损自己利益的事。”
柯舅母一掌拍在柯梓琪脑袋上:“说什么呢,不过在外实习了一两个月,怎么把人性看得这么邪恶。”
柯梓琪捂住脑袋惊呼:“妈,你打我干嘛啊,我说的全是真话好不好。天上又不会白掉馅饼……”
“你个死孩子,少说两句行不,你……诶,你们看那儿,她们在干嘛”柯舅母原本正打着柯梓琪,突然指着一个角落里的两人道。
骆母也眯眼看了过去,在发现是两个留着长发的女人后,眉头皱起。
视力绝佳的柯梓琪看了一眼,耸了耸肩道:“有什么好稀奇的,不过是两个女人亲嘴罢了,你们知道这叫什么吗女同性恋,或者好听点的,就叫百合、les,现在这个社会多得很,很正常很正常,别大惊小怪的……”
角落里原本亲吻的一对女同恋人也听见了柯梓琪的声音,她们停止亲吻,互相牵着手,快步越过骆母这一行三人,往前走去。
骆母皱着眉头一直盯着那一对恋人的背影,总感觉这种背影有些熟悉,她家的骆桥好像就总是这样牵着香妹……
柯舅母和柯梓琪的声音不断地传入骆母的耳中。
柯舅母:“你怎么这么了解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