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大胆的贼子,竟然敢对朝廷官兵,下这种狠手!”
陈邦昌大声的给他手下的捕快差役们,下了命令,声音之大,非常振耳,足可见他现在有多慌。
“是!”
楚州官府衙门总捕头赵忠,行礼领命之后,就立即安排他手下的捕快差役们,一一疏散百姓,下河捞尸体去了。
这是个很大的工程,除了有围观百姓太多,而楚州官府的捕快差役们人少的原因以外,还有楚州巡检司官兵的尸体,并没有全部集结在一处。
经过运河一夜的河水的浮动,有的楚州巡检司官兵的尸体,都已经漂得很远了。
一番折腾,赵忠终于带着他手下的人,把楚州巡检司官兵的尸体都被运上了岸。
就见得,运河码头上面,铺满了一排排的楚州巡检司官兵的尸体,看着煞是骇人。
“清点得怎么样了,赵忠?楚州巡检司的伤亡如何?有没有活口?”
看到那些尸体,陈邦昌眉头紧皱。
待到赵忠光着上身,从运河里游回岸上后,向来注重仪表的陈邦昌,也顾不得等到赵忠穿上衣服,就在第一时间内焦急的询问赵忠具体情况。
“陈知州,我们派人拿来了楚州巡检司的花名册,经过清点,楚州巡检司自李巡检以下,共有一百二十八人罹难。”
“现在花名册上,尚有三十人,不见踪迹。”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被运河水冲得太远了,还是逃散了,我已经派人分了两路,一路乘船搜寻,一路在运河旁的村落内,搜寻失踪兵卒。”
赵忠连忙向陈邦昌报告,他们调查到的情况。
“一百二十八人吗?”陈邦昌想到了什么,皱了下眉头,吩咐赵忠道:“不用派太多人去搜查,稍微派点儿人去就行了。能找到就行,找不到就算了,他们身上都被刺了字,除非他们能找到军中的高人,给他们洗字,否则,他们是逃不远的。”
“是!”
闻言,赵忠赶紧领命,然后转身离开,一边穿好衣服,一边唤来手下传来陈邦昌的命令。
对于陈邦昌所言,赵忠有点好奇,为什么刚才还想要找到楚州巡检司官兵活口,询问楚州巡检司被团灭情况的陈邦昌,现在怎么不急着找了?
不过,赵忠没敢多问,只能听令办事。
反正,在他看来,那些失踪的楚州巡检司的兵卒,除非根本就不存在,要不然就像陈邦昌说得那样,能找到高人,给他们洗字,否则,在大宋朝内,他们逃到哪儿,都会被发现捉拿的。
毕竟,大宋朝向来有给兵卒刺字的传统,当然,并不一定是要像给罪犯或者降兵那样黥面的。
大部分的兵卒,可以是在他们的手背、肩上,或身体的其它部位,目的是为了识别其所在部队的番号,防止其当逃兵,又或者是被其他部队收编,防止大宋军队将领互相之间互相挖墙脚。
适才,赵忠清点比对楚州巡检司官兵的花名册和尸体,就是通过寻找他们身上的刺字,来确定那些兵卒的身份的。
只有像李超这样的宋军内部的中高级军官,可以洗字,不用刺字。
终究,他们身份高贵,不是普通兵卒,随意逃跑不了,就像刚才打捞尸体一样,李超的尸体,就被楚州官府的捕快差役们,第一眼认出来了。
除了有李超穿着宋军将领的衣服之外,也有很多楚州官府的捕快差役们,经常见到他带人在运河两岸,巡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