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唐筠凝盯着窗外高悬的月亮,默默叹了口气。
萧庭宴怎么就喜欢问这种对彼此都不友好的问题呢
还不如萧煜辰呢,起码那位还写些酸溜溜的情话给她。
唐筠凝捏着那几张纸,上面的字都是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的文字,但偏偏她能看得懂。
上面寥寥几笔描述了苏婳跟太子之间那些年的情谊,但是却并不多,看起来就像是普通互诉衷肠的信而已。
但是唐筠凝总是觉得这信有古怪,翻来覆去好几遍也没能看出来一二,礼部侍郎没必要将一点酸话放在那里吧
相比较那信,更有用的是帕子,帕子上有她身上的花纹。
留在肩胛骨的地方,是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花纹,这花纹类似于女儿家的守宫砂,在莹白如玉的肌肤上绘制出像某种花一样的纹路。
唐筠凝简单猜测了一番,觉得礼部侍郎有可能会将这东西当做筹码,或者捅出去,再验明身份,她跟人私通之事就跑不了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能解决啊,只需说这帕子是从前的婢女秀的,伺候的人偶然看到了她身上的花纹不就完了。
至于那信,也没多重要,只要她一口咬定帕子不是她的,这信自然也没有说服力。
她想不明白礼部侍郎为何留着这东西。
想不明白的事儿便不想了,她将这几样东西都收了起来,藏在了最隐秘的地方。
次日便是魏执戟向皇上交差的时间了,而她作为皇上的大夫之一,也要陪同在一旁防止皇上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犯病。
早朝时间。
唐筠凝跟柳太医站在帘子后,也能听见朝堂上的动静。
魏执戟说话也很铿锵有力,基本上他一开口,整座殿里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魏执戟先将瘟疫一事说了一下。
瘟疫已经控制住了,确诊的人也已经隔离了起来说是没有治好的办法便要将他们的尸体焚烧掉。
皇上对此表示了赞许,龙心大悦,只是瘟疫一事的来源尚且不清楚。
“皇上,臣接下来所言,便同瘟疫以及九公主突然发病去世一事有关。”魏执戟将瘟疫跟公主暴毙这两件事合在了一起,底下的官员,似乎都能够感受到那股腥风血雨了。
唐筠凝都有些紧张了。
“九公主及瘟疫一事的主谋,皆为柔妃!”魏执戟声音大到旁人想忽略都不行。
听到这里面居然有柔妃的名字,底下的人已经开始慌了,尤其是那些同柔妃私交甚密的。
接下来的戏就更大了。
唐筠凝先前只能猜测一二,可后来柔妃被带上朝堂,以罪妃之名。
“柔妃,你可有话要说”皇上看着底下一身素白的柔妃,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忍。
她是最像那个人的人了。
“有啊,我当然有话要说。”柔妃仰头看向皇上,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来,“我受够了你深夜对着我喊淑妃的名字了,她为什么会死,你不知道吗”
“皇上口口声声说自己圣明贤良,可事实呢”柔妃一点儿都不柔了,后背挺直,眼中带怨,“这种贻笑大方的话,皇上也能说得出口,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