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哗啦一声,那茅房坍塌了下来,正在里面方便的梅若婷不禁大叫一声,一个旱地拨葱地从茅房的上面冲了出来。
正在餐厅里十几个炼丹师听到了大长老梅若婷的叫声,部都冲了出来,等这些炼丹师一看,部都呆若木鸡地杵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了,场面一时寂静无声。
只见大长老梅若婷披头散发,连裤子都没有提上来,就这样裸露地面对着众人,一时间春光大泄的令众人尴尬不已。
这只是发生在一刹那间的事情,待梅若婷醒悟过来时为时已晚了,她恼羞成怒地转过身去,迅速地收拾妥当,跑到山坡处往下一看,哪里还有人影。
“你们还愣着干嘛呢?马上去看看马车上的那小子,快。”梅若婷对着众人大声地咆哮道。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地朝向客栈的大院跑去,只见大院的十几匹都倒在了地上,马车上的卫扬不见踪影,躺在马车上的是他们站岗值班的一个炼丹师。
梅若婷看着眼前的一切,气得银牙都咬啐了。
“他妈的,又被这小子逃脱了。”
她长叹一声,这一下真是太丢人了,十几个丹楼的高手押解一个少年,又是脚镣手铐,又是下了迷药,不仅让这少年逃出生天,还让他迷昏了所有的马匹,还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一个天大的糗,真的让她汗颜,她巳气得诨身发抖了起来。
“你们马上给马匹喂解药,然后快速地把饭吃饱,一旦马匹恢复了我们立刻去追,他是跑不远的。”
梅若婷命令道。
一个炼丹师关切地对她说道:“大长老,这里交给我们了,您先去吃饭吧。“
梅若婷气急败坏地说道:“吃饭?我哪里吃得下,气都气饱了,我去客房里休息了,一旦马匹恢复了立马通知我。“
说着她向客栈的客房走去,刚才在手下的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马上就去面对他们,她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
十几个炼丹师给马匹喂了解毒药后跑进餐厅里面对着满桌的山珍野味,大快朵颐了起来,不到一会儿就纷纷地伏在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客栈的老板先还以为他们这群人都是喝酒不胜酒力,可是一个跑堂的伙计说其中有三四个人根本就没有沾酒,老板这才有点害怕了起来,他急忙来到客房敲起了门。
“客官,客官在吗?“
“什么事啊?“
“不好了,你们一起的人都昏迷不醒了。”
咣当一声,梅若婷打开房门冲了出去,她冲到客厅一看,知道她的手下都是被迷药麻昏的,她一时肝胆欲裂,怒不可遏,她对客栈的老板说道:“马上把你的马借一匹给我,要快。“
客栈老板见这女人的眼睛都红了,连忙地吩咐一个伙计赶快把马牵来,梅若婷不由分说飞身上马,朝着山道上狂奔而去。
此时卫扬正走在山道之上,他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巴不得有马车经过这里,那样可以问一下回家的路,搭一个便车回去。
由于他来的路上是被塞在一个布袋里的,根本搞不清东南西北,也不知道丹楼的人要把自己送往哪里,所以他只有盲目地走着。
在经过一个岔路时候,他只是凭感觉选择了一条小道走了过去,殊不知他选错了回家的路,这一条路看似方向是对的,可山路是蜿蜒曲折的,一到山下整个方向都改变了,整个地来了一个南辕北辙,背道而驰了。
不过这样一来,也戏剧性的避开了梅若婷的追杀,以卫扬现在的实力,如果和梅若婷对怼的话是没有一点胜算的。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巧,焦前辈带着白芷和小倩追赶丹楼的想救出卫扬走错了道,现在卫扬想回晋安城又走错了道,以致在山道上苦苦追杀卫扬的梅若婷策马扬鞭地追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她只能怏怏不乐地返回到了客栈。
卫扬一个人在山道上走着,没有遇到过一辆经过的马车,沿途倒是遇见了好几个三三两两在山道旁边休息的人,这些人都是衣衫褴褛的一副疲态,他上前一问,原来这些人都是南方遭了水灾逃难到北方投亲靠友的,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走在了哪里,身处何方了。
卫扬只能埋头前行,争取尽快地下山,运气好的话走进一个小集镇,可以问清路买一匹马快速地赶回家了。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山中的湿气又重,卫扬不免又饿又困又冷,他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