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穿?”
江弄莲瞳孔微微扩大,红唇倏然咬紧,脸颊因羞耻涨红,玉雕冰砌的琉璃娃娃,哭着摇头染上了艳丽的色彩。
“我不……我不要!”
他气得一阵气血上涌,难受咳嗽。
右手推开婚纱,手腕细瘦伶仃,似凝霜雪,带动锁链哐当作响。
变态!
这死狐狸真的是坏死了!
楼裴寂黑发披肩,身着华丽的贵服饰。
左手散漫的搭在柜台上,袖扣是精美的蓝宝石,骨节分明的手指冷白修长,随着江弄莲的咳嗽声,有节奏敲打着柜面。
“你不穿婚纱就无法触发剧情,无法触发剧情便只能一直待在这儿,你想像副本里的小依终生被囚禁?”
江弄莲猛地抬起了脑袋。
脸上写满了抗拒,红唇被鲜血浸湿,苍白的肌肤上挂满了泪痕,脆弱惹人怜。
“……好,我穿。”
他犹豫了半晌,哑着嗓音点头。
江弄莲心底将男人骂了数遍,双手撑着床铺想坐起,可身体太过病弱,动一动便很费力,更别说换上一条复杂的长裙。
他勾引似的褪下睡裙松垮的领口。
慢慢露出光滑细腻,布满落梅的玉肩,泪眼汪汪看向楼裴寂:“新郎哥哥,你帮帮你的小新娘好不好?”
楼裴寂敲桌的动作一顿。
旋即低笑出声,眯着邪气的丹凤眼,舔了舔殷红的薄唇,故作无辜道:“不好意思,你家新郎哥哥的手,昨晚被你压酸了。”
江弄莲:“……”
靠!
比他还不要脸!
楼裴寂隐约听见了一道傲娇的低哼。
他惊讶地盯着江弄莲看了半晌,眸底掠过奇异的幽光,笑道:“要不宝贝儿你先帮我揉一揉,吹一吹。”
江弄莲看见了一丝希望。
楼裴寂又道:“但我这个情况很严重,估计得揉上十天半个月,时不时还亲亲哄哄我。”
江弄莲:“……”
死狐狸!
刀呢?
真想咔嚓咔嚓砍掉他的大尾巴!
江弄莲泪眼婆娑垂眸,眼尾红得厉害,消瘦的双肩可怜颤抖,抱紧层层薄纱的婚纱,不再搭理坏狐狸。
跪着穿就跪着穿!
反正又不是没有跪过……
江弄莲咬唇,缓缓垂下眼帘。
苍白纤细的手指打着颤落在肩上,一点一点将衣领拉下,缓缓褪去:“你就知道……就知道欺负我……”
楼裴寂眸底喉结微微滚动。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幽暗深邃,不似狐狸,倒像是狩猎的毒蛇,死死锁定少年。
啧。
小娇莲哭得真可怜。
好想把他搂在怀里亲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