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零听到此处,金丝眼镜的镜片立刻闪过一抹寒芒。
张守鱼能感受到司徒零的情绪,这位一向隐忍沉着的副官,此时此刻萌动了杀心!
“为什么要这么做?”
能看出司徒零在极力压着脾气,对面的李娅听闻此话,却耸耸肩膀丝毫不以为意。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告诉你们我们又有何好处?”
李娅言罢笑笑,随后指了指身后的吴锋。
“噢对了,你们是同学是吧?想必你也查到那些成纤维病毒了,那病毒就是吴锋亲手采集的,你们师出同门,他的技术你应该不用怀疑吧?”
李娅发出一连串放浪狂笑,一举一动都恍若在嘲讽司徒零的无能。
张守鱼将一切看在眼里,这是他第一次跟祖玄门人打交道,算是彻底领会了这一派的做事风格。
早些时候他和汉阳造闲聊,汉阳造便跟他说起过四大派的事。
东南西北四大盗墓门派中,祖玄门向来独占鳌头。
并非是祖玄门技艺最为精湛,也并非是它有军方势力撑腰,最主要的原因恰恰在于其行事作风独树一帜。
简言之,就是狠辣无情且不择手段,毫无底线且目空一切!
也鉴于此,祖玄门多年来劣迹斑斑,在盗墓行当里的名声也极臭,其它三派也好,各路散客也罢,全都羞于与之为伍。
当然祖玄门对此并不介怀,毕竟强龙压过地头蛇。
眼下他们有直隶撑腰,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因此说话硬气硬刚司徒零就显得稀松平常了。
不过刚刚李娅这一手可谓高明。
杀人偏用回忆刀。
吴锋缓缓低下头又点了根烟,故意回避司徒零投来的杀人目光。
场面也因此变得稍稍僵持,过了许久司徒零才开口说话。
“呼,有点意思了,为什么要杀我的兵?”
“没想杀,我们知晓你是奉系的人,也不想节外生枝惹麻烦。不过当时病毒样本出现了泄露,我们其实也不想这样。”
“你觉得我会信吗?”
“爱信不信,我他妈的管你信不信?”
李娅的脾性比杨彪还酸臭几分,杨彪听得有些厌恶,刚要上前吵嘴,立刻被乾二爷抬手拦住了。
司徒零晃晃脑袋,抿起左侧嘴角,露出一抹标志性的笑靥。
“李小姐,这么说来,你们在和日本人合作共同开发这里?”
“那倒不是,我们也栽了。”
不得不说司徒零的涵养绝佳,若换做其它副官在此,肯定要为自己的亲兵们继续讨说法。
当然这也完全符合司徒零的行事风格,死人不再有利用价值,做事情先考虑大局为重。
“栽了?你什么意思?”
“这病毒非同小可,我们这次带来不少人,好多都被感染死翘翘了。拐子常精通风水阴阳,也瞧出了你们说的五行大局残缺。”
“这位女施主,那你们可曾遭遇猪婆蛇?”
张守鱼听到此处安耐不住,也斗胆上前问了一嘴。
“猪婆蛇?那是什么东西?你又是谁?”
“李小姐,我劝你好好说话,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哎呦!小道长你掐我干嘛?”
刚要介绍的司徒零面皮一紧,后背已然被张守鱼掐了个大紫包。
张守鱼憨憨一笑,继续看向李娅。
“女施主对不住,俺只是个游方道士,就是河神龛造哥手下一打杂的,俺只是想问问,你们没见过猪婆蛇,那有没有瞧见过一个长得像扑棱蛾子的玩意?”
“没有。”
李娅回答的干脆利落,可这话让张守鱼一方都不淡定了。
“怎么可能,那你们瞧见一扇巨大的青铜门没有?跟这座山差不多高耸的那种!”
“没有。”
杨彪问了一嘴,得到的还是一样的回应。
“那巨大墓碑呢,第一层那大墓碑瞧见没?”
“你当我瞎?这个自然能看见!”
“咦?奇了怪了,这又是为啥”
杨彪不知道该咋继续问了,一时间陷入了迷惘沉吟。
张守鱼看了一眼司徒零,若论脑子好使,队伍里他俩算是并驾齐驱。
二人相顾点头,随后一齐看向李娅。
“问一下,你们是不是从一个长长的盗洞钻进来的?”
“女施主,你们是不是从一个长长的盗洞钻进来的?”
“盗洞?”
李娅闻言一阵发懵,回身瞅了瞅其它同伙,随后略带质疑的回了一嘴。
“哪里来的盗洞?我们明明走的是水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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