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子哈哈笑着跑出来,从腰间一把扯出一柄大菜刀,随后从地上捡起一只脑袋瓜子,嘎嘣一声将其剁成了两半!
“这”
即便都是死人头颅,可这幅场面也的确引人作呕。
刘大勋却不以为意,反倒还颇为欣赏自己的刀工。
他利落的将脑袋掰开,从中拉出那条恶心的舌头,舌头上的编号清晰可见,这一颗是2355。
“你到底要干嘛?”
汉阳造有些不耐烦了,朝着刘大勋吼了一嘴。
刘大勋好像真没脾气似的,他朝汉阳造咧嘴一笑,随后指了指那条恶心的舌头,随后揣起自己的菜刀,胖乎乎的手掌拈了一个兰花指。
“我去你奶奶个腿!挺大个肚子还娘们唧唧的,真他吗恶心!”
汉阳造实在是受不了,张守鱼看着也稍显反胃。
毕竟谁能抗住一个二百多斤的大白胖子、一手拎着剁成一半的人脑袋、另一手搔首弄姿比兰花指还朝你贱笑呢?
“哎呀好啦好啦,各位大哥们上上眼,好东西啊都在这脑浆子里呢!”
刘大勋依旧是那副不瘟不火的脾性,他一边咧嘴大笑,一边将头颅整条舌头全都扯断了!
场面一时间变得极度血腥,张守鱼喘着粗气坚持观看,好在是很快有新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根丝线?”
的确,此刻在刘大勋手里,一根金属丝线连缀着舌苔和脑髓,那些刻在舌苔上的编号,原来是用金属丝线扭曲编成的!
刘大勋笑着指了指丝线的另一端。
张守鱼顺着他的手指瞧看,金属丝线另一端有一团腌臜,刘大勋重重甩了两下,又从随身包裹中拿出几张抹布擦拭一番,没过多久便显现出一柄青铜小器的轮廓。
“这是钥匙?”
张守鱼惊讶的喊了一嘴。
他绝对没有看错,与舌苔编号紧紧相连的,真的是一柄色泽古朴却没有完全腐坏的青铜钥匙!
乍见此物,在溶洞里躲着的乾二爷顿时忍不住了,这老叟跑上前来仔细瞧看,没过多久便有了确切的结论。
“东晋北魏时期遗存,错不了的!竟然尚未腐朽,这鼎里的液体当真神妙!”
“不止。”
拐子常此刻也一瘸一拐地走来。
“我们之前还打开过不少脑袋,每一个里面都连缀着一块古匙,你这块算是时间稍近一些的,之前我们还发现过秦朝末期的!”
“你说什么?难不成这些脑袋光是积攒就耗费数百年岁月?”
乾二爷满面通红,其余土夫子也又惊又喜。
大家心里都清楚,光是这些钥匙,就能卖出不菲的价钱!
“先别这么着急激动,我劝你们先好好看看最前方的编号,难不成说在秦朝时,就已经有人使用阿拉伯数字了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乾二爷瞬间冷静下来。
“阿拉伯数字宋代才流入华夏,也即是说”
“也即是说,这连缀古匙的金属丝线和编号,是后来者缠上去的!”
司徒零接过乾二爷的话,此刻也来到近前做观察。
良久后,司徒零观察完毕,抖抖戴着手套的双手。
“年代不远,不过绝非近期,看来有可能的也就是那群改造这里的日本人了!”
“奶奶的,这里这么多脑袋瓜子,挨个做编号也是个大工程,这群家伙到底要干啥子啊?”
汉阳造又抱怨了一嘴。
的确,不管是对上面两层墓室的改造,还是对这些编号的珍重,日本人都投入了大量的心血钻营。
既如此,那又是什么恐怖的原因,竟让他们甘愿放弃现有的一切,弃之不顾不再回返呢?
张守鱼想不明白,其余人更是一头雾水。
“肯定是有某些极度可怕的事情发生过,就在这里”
步南栀喃喃一嘴,惹得燕子满面惊恐。
“从先秦到东晋,公元前七百七十年到公元四百二十年,前前后后一千一百九十年光阴,无数人死在这里,头颅被切下,脑腔被塞入古匙太可怕了!”
乾二爷喃喃。
“到底是谁,或者说到底是哪个隐秘势力,在一代代坚持着做这件事情,他们的目的又会是什么?”
张守鱼也发出一声感叹,此刻他的心里也好似压上了万吨巨石。
毕竟他之前已经推测出,眼前这一切背后的秘密,跟他剩下的命数极有关联。
眼下随着发现愈发超乎想象张守鱼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不管咋说,这都是一趟值得来的活计,干好了咱们的确都能盆满钵满。”
李娅似乎不考虑这些,一派注重实际的市侩皮相。
“我劝你们也别多想了,若你们真要探究一二,那边还有个洞口,是我们之前用古匙开启的,里面还有一面墓碑可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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