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谷主只管放心觐见,有什么事的,奴才在旁边定会帮衬着的。”他躬了躬身。
阮灵儿轻笑点头,又询问了些事。
说话间,就来到了御书房。
内侍进去通禀后,出来引着阮灵儿进去。
阮灵儿规矩的跪下:“草民,神医谷少谷主唯安,参见皇上。”
唯安,是她当年进神医谷时,所用的名字。
神医谷中,都知前谷主有这么位关门弟子,说出来也不怕谁去查。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阮灵儿,眼神深邃带着探究。
“神医谷能者如云,你一介女子能成为少谷主,当真厉害。”他意味深长的沉声说道。
阮灵儿不卑不亢道:“草民不过是得师父几分偏爱,师兄师姐不与草民争罢了。”
“好啊,真是好啊。”皇帝朗声笑道:“谦让,有礼。”
“不似朕的儿子们,各个都争着抢着,想要坐朕坐的这个位置啊!”
他重重拍了下龙椅的扶手。
吓得殿内奴才宫女纷纷跪倒在地。
阮灵儿微微皱眉,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索性,开口敷衍道:“草民惶恐。”
死寂般的安静后,皇帝又笑道:“朕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无旁的意思,你别害怕。”
他从高台上走下来:“起来吧,宣你来,是叫你来给朕请平安脉的。”
接引阮灵儿的内侍,忙催促道:“少谷主,请脉吧。”
阮灵儿:“是。”
她起身为皇帝请脉:“皇上龙体康健,并无大碍,只是思虑过重,还需适当放松心情才是。”
“如你所说,看来朕养的这群太医,倒是没有诓朕。”
皇帝理了理衣摆:“你可愿进太医院啊?”
阮灵儿:“皇上厚爱,草民实在无福消受。神医谷是江湖门派,自由懒散惯了的。”
“若只是纠结这些,倒是不用怕的。”
皇帝又道:“朕可以许你,无需受规矩约束。”
阮灵儿:“……”
她无声叹了口气,跪下叩首:“师父有命,神医谷不可与权贵交往过甚。师命难为,还请皇上恕罪。”
话已至此,拒绝之意绝无悔改之法。
皇帝默了默,道:“也罢,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摘下你的帷帽,叫朕看看,这般的奇女子,究竟生了张怎样的面容。”
说着,皇帝便伸手去扯她的帷帽。
阮灵儿:“……”
什么毛病这是。
看着逐渐逼近的手,她下意识躲了开。
皇帝皱眉:“放肆。”
“皇上恕罪,草民近日采药,不幸破了相,如今未愈,尚且见不得风。”
阮灵儿无声翻了个白眼,但嘴上却还是要做出恭敬的模样:“也恐污了皇上的眼。”
皇帝心底没由来升起一丝恼意。
区区江湖草莽,竟敢几次三番拒他这个皇帝!
实在大胆!
“若朕执意要看呢。”他面无表情的问道,眼底已然蓄起了冷意。
阮灵儿:那我就毒死你!
面上却是:“草民脸上的伤,若是见了风,恐是要留疤的。但皇上若要看,草民自然要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