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微微摇头。
皇子之尊,岂会娶一个身份不匹配的女子为正妃?
陈春雨哪里管这些,偏头自认为温柔的看着楚皓:“爹爹是阮小姐的舅父,去阮府做客时,得罪了阮小姐。”
“不知阮小姐向县主说了什么,县主便罚我在此跪着忏悔。”
原本在一旁守着,并不打算管的朝露,听到这话后,冷笑一声:“陈姑娘真是个会说话的。”
“你和你父亲狼心狗肺,想算计阮小姐,爬王爷的床榻,才会被县主责罚。”
“怎的从你口中说出来,却成了阮小姐故意为难似的?好没道理!”
直白的话,呛得陈春雨脸色一僵。
心虚的瞄了眼楚皓,飞快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只低声道:“不是的,那……那不是我本意,是爹爹……”
许爱香开口道:“我女儿命苦,被亲生爹爹利用。心里百般不情愿,却也不敢违拗自己父亲。”
她也不反驳朝露,只拉着陈春雨的手:“乖女儿,虽不是你的错,但你有这样一个父亲,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错,你只能认罚。”
话里话外,把陈春雨做的腌臜事撇的一清二白。
这下,朝露倒是不在说话了。
事情究竟,她一个做婢女也不甚清楚。究竟是谁狼心狗肺,她也不必弄清楚。
县主叫她看着,她便看着就是。
如今掌掴已经打够了,只是县主还没叫起来,倒也不妨碍她们说话。
楚皓将几人的对话拼拼凑凑,大概也能清楚其中究竟了。
温声道:“姑娘受委屈了,本宫的身份不好在这儿陪着,有损姑娘清誉。”
“姑娘既然与父亲闹翻,想来也没个落脚的地方,不如和本宫回去?”
想对付白锦渊,便要从阮灵儿下手。
可白锦渊是个疯子,他当真不敢直接对阮灵儿下手。
将这女子带回去,由她出面招惹阮灵儿,或许也是个法子!
“县主还没叫起来,殿下便是皇子,却也是离国的皇子,不是咱们大朝的。”
朝露拧着眉,不悦道:“殿下要这么带走陈姑娘,只怕不合适吧。”
楚皓谦卑道:“这位姑娘说的在理。但本宫实在瞧不得陈姑娘如此遭罪,不知可否向县主讨个人情?”
陈春雨感动的盯着楚皓。
皇子之尊,竟然为了她,这般低三下四的冲一个婢女讨饶。
如此待她,她岂能叫殿下受、辱?
“殿下不必为了我求她,不就是跪嘛。左右我也跪了许久,不差这一会儿了!”陈春雨维护道。
“可是姑娘在这儿跪着,本宫心里实在不忍。”
楚皓垂眸,脸上满是落寞:“怪只怪本宫无能,竟连心爱的女子都护不住。”
陈春雨握住他的手:“殿下千万别这么说!”
楚皓神情挣扎的叹了口气:“陈姑娘,本宫会在驿馆请好大夫,等着姑娘前去。”
话落,挣脱陈春雨的手,起身离开。
回到马车上,脸上的温情散去,眉眼之间,全是厌恶。
小厮熟练的递上帕子。
“回去。”他接过来,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被陈春雨抓过的手。
马车缓缓前行,一条帕子从车窗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