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中年人微微皱起眉头。

忽的，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之前在那酒馆内部见到的那个白发的年轻人。

这个世界上白发的人可不多，所以中年人对此印象很深刻。

他看向特斯拉，他的表情也很微妙，显然也同样认出了这个画像。

中年人转过头看向尼古拉二世。

“这幅画是谁画的？”

尼古拉二世抬起浑浊的眼眸，看了一眼墙上的画。

“那是叶卡捷琳娜二世画的画，也是她的诸多画作中最早的一幅，摆放在她过去的寝宫里，也是她最喜欢的一幅画。”

“叶卡捷琳娜二世？”中年人略显诧异，“那不是距今已经一百多年了？”

“是啊。”尼古拉二世道，“即使在皇室中，这幅画都是非常珍贵的藏品，你们今后接管了这个地方，也请务必保管好这些东西。”

“呵。”一侧那个叫做罗诺的军官冷笑一声，“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中年人没有言语，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内心，此刻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中年人疑惑的看向特斯拉，他知道，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特斯拉回过神来，也注意到了中年人的视线，他沉吟了片刻，低声道。

“我也只见过他两次，一次就是遇见你那一次，而另一次，是更早些的时候。是我十六岁的时候。”

中年人的瞳孔微微收缩，十六岁，现在的特斯拉已经是六十岁左右了，那么那个男人，就起码得是五十岁以上的人。

但是他的样貌，却如同二十岁的青年一样。

他是一个不信神的人，他只相信真理，但也正因如此，这幅画像给他带来的震撼感才尤为浓重。

“这个画像上的人是谁？”中年人转过头继续问道。

“我也不清楚。”尼古拉二世摇了摇头道，“不过”

他的话语顿了顿，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而一侧的罗诺则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让你回答你就回答，还当你是皇帝吗？”

其实这也不怪罗诺会如何憎恨这位尼古拉二世。

北辰的军力比沙俄强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这个盘踞在东方数百年的巨龙，是一个要远比沙俄要强大的庞然大物。

几乎所有在前线的军队都清楚这一点。

但就是这位皇帝，为了自己的野心，无知且自大的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这条巨龙。

太平洋舰队全灭，南方第一集团军也受到重创，那些都曾是与他一同战斗过的兄弟。

如果这一切是北辰主动挑衅沙俄，并且入侵沙俄的土地，他也不会说什么，保家卫国本就是每一个军人的天职。

但这是他们主动挑起的战争，甚至是明知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依旧要打，这些都是完全不必要的牺牲。

这也是许多在前线的将士们的心声。

尼古拉二世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你们，有见过画馆里的那幅叶卡捷琳娜像吗？”

“见过。”中年人点头道。

做为这个国家唯一的女大帝，叶卡捷琳娜在这个国家的人民心中的地位自然是不低的。

所以，当初皇室为了彰显沙俄的文化地位，举办了一场公开的画展，而当时这位中年人也去参加过，是跟高尔基一起去的。

“根据老一辈人的说法，他就是那幅画的作者。”听见这话，中年人跟高尔基都齐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