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再不曾回头看过来时的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汪太傅在一行人临时休整的行宫门口,目送安若三人头也不会的离开,不由感慨了一句安若心狠,但到底为魏彦和方策都能远离安若而感到庆幸,也为安若能离开两人而感到欣慰。
“情爱扰人心烦,还是六根清净活的干脆。”
汪太傅说罢,转身回了行宫,特意要求太医给魏彦多开些助眠的药物,一来有助于伤势恢复,二来也能让安若跑的更远一些。
“小姐,老爷没有为难你吧?”
“不但没有,还给了白银千两资助路费。”
“果然老爷还是疼您的,漠北王给安宁准备的一路干粮也都悉数送了过来,小姐,我们终于自由了。”
安若回望了一眼行宫,心中默念了句“再见”,带着小詹转身便扎进了小巷中,彻底消失了踪影。
当日,便有一辆马车,载着一位身有咳疾,怀中抱着婴儿的妇人,从南城门疾驰而去。三日后,在换船渡江之时,不幸遭遇了水匪,一船人部葬身江中。
而魏彦,正是在三日后才从昏迷中醒来。
“你的意思是,你私自放走了安若,然后她们三人死在了秦河之中,尸首都找不到?”
方策看着魏彦双目通红的模样,自己也没想到安若会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唏嘘道:“或许这就是命。我已经查过了,这伙儿水匪在秦河一带囤积已久,只是系统设定的NPC,每三日便会出来寻找猎物。安若死在秦河,纯属意外。”
魏彦呼吸急促起来,根本不肯相信方策的说辞,坚持要去亲自处理那批水匪。方策见状也不拦着,他其实也不能接受安若就这么死了的事实,毕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死法。
等魏彦能够行动,亲自率军队绞杀了那批水匪,问起了当日船上的情形时,其中一名水匪说道:“确实有一个妇人抱着个婴儿,那妇人长得美,我还想着拖回来做压寨妇人,却不想是个性子烈的,还想要上来夺取佩剑,这才一不小心给捅死了。官爷,我都说了,放我一马吧!”
魏彦将安若的画像拿出,放在那名水匪面前让他指认。
水匪只顾着点头,黑灯瞎火的,他哪里记得当初杀害的这个妇女长什么样子,如今只想着敷衍过去,得以偷生。
可惜他不是个会看眼色的水匪,魏彦亲手杀了他之后,让人一把将这个水匪寨烧光,甚至特意命人杀了魏朝境内所有的水匪。
据说,魏彦在秦河旁一个人坐了整整三日,后来还是体力不支栽倒在地,才被人带回了京都。
据说,漠北王爷曾乔装打扮不顾性命危险,偷偷潜入秦河祭拜,有人曾听到漠北王喃喃自语了许久,最终还是洒泪远离。
那位野史中混迹于魏帝和漠北王的太傅之女,自此再也不见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