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乡亲忽变得其乐融融起来,同寻常乡亲并无不同,热闹喧哗,跟方才诡异的平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公冶骁走在前面,姬淮紧随其后,她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发现一个特点。
那就是这些人好像在跟邻居兄弟闲话家常,可其实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不约而同的,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如此。
姬淮被盯得背脊发毛,觉得这个村子很古怪。
公冶骁带着她来到一间屋子里,姬淮一进去便嗅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她顿时肃穆起来。
屋内很简陋,除了基础的桌椅床铺,就没别的了,但很干净,而且桌上还有白面馒头跟白米饭。
在这个时代,平民是没钱吃白米饭的,都是一些木薯、豆子一类的,这种全面食跟全面粉馒头过年都不一定能吃上。
这个村子的人,好像很穷,但又不知道好像有没有。
“将军、将军您来了。”
正在照顾伤员的大汉连忙走过来,恭敬的下跪行礼:“参见将军。”
姬淮发现,这个大汉是个瘸腿的,且脸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这个刀疤从下颚连接到头皮,划过鼻梁,伤疤面积很大,当时肯定血肉模糊。
“既不是在军营,也不是在战场上,虚礼就不必了。”
公冶骁走到床边看了眼病患:“小赵还没醒过来吗军医怎么说”
“军医说可能就是这几日了。”说到此时,这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忍不住哭了出来。
公冶骁眉头深陷下去:“姬淮,你先来看看。”
姬淮立即上前,公冶骁往后将位置让给她。
姬淮发现伤患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而且她惊讶的发现这个人的鼻子跟耳朵都被削掉,身体还有不同程度上的红肿涨大,肌肤几乎都是充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