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已吃完了酒菜,一名小厮忙上前道:“客官,一共是二两三钱五十七文,掌柜说七文就免了,一共是二两三钱五十文。”
严华道:“这并不贵。”
小厮笑道:“客官下次可以再来。”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左臂就已经不见了,他的血如注留下。他一时竟有些错愕,直到感受道疼痛,他才哀嚎着反应了过来,捂着左臂,嘴里惊恐道:“郎中,郎中,救我……”
他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出,血已流了一地。在座的客人眼中除了惊恐,还有错愕。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他的左臂,依旧还在严华的餐桌下面,正往外渗着血。
只有江叶,他看清楚了刚才的事情。
严华抽剑,砍掉那人的左臂,再收剑回鞘。他的速度是在太快,所以那些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严华缓缓开口道:“我吃饭还从来没有付过钱。”
他提剑,起身,准备离开。
酒楼的几位打手拦住了他,每个大的酒楼都会备几个这样的打手,要靠这样的人来处理这样的情况。
两人堵住了门,有三人向他围了过来。
他们的体格都生得健壮,面容也很凶恶,寻常人见到他们早就该吓得腿软。
有一人开口道:“你不能走,刚才是不是你做的。”
只是严华仿佛旁若无人地向外走去,并不在乎那几人说的话。
等他走到三人身前,他们都停了动作,。
等他从他们身前走过去时,他们的头颅已经落下。
酒楼里的人都已吓破了胆,门外的两位打手惊恐地向外逃去,不敢再回头看一眼。因为他们都知道再看一眼连他们都可能会死。
林柔儿吓得面色苍白,拉着江叶的衣袖哀求:“楚公子。”
这是她父亲的酒楼,她不能不管不顾,更何况江叶已喝了她的酒,吃了她的菜。
最重要的,他是一名侠义之士,来镇上几日后,就将闹事的流氓无赖都给教训了一顿,镇上才得以安宁。
江叶却摇了摇头:“让他走吧,你们拦不住的。”
“那你呢?楚公子。你的剑法天下无双,一定可以拦住他的。”林柔儿哀求,眼中已充满泪水,“被砍伤的那人叫做王忠,已在酒楼干了七年,死的那三名一名叫做顾北,为酒楼干了三年,一名叫做卢广,为酒楼干了一年,还有一位叫做牛通,虽然为酒楼干的时间不长,但也一直都是不辞辛劳,任劳任怨。如今他们死了,酒楼又如何向他们的家人交代?”
江叶右手缓缓从她的双手中抽出,端起酒杯,缓缓开口道:“他很强,我也并不想去送死。”
林柔儿听到他这样说,心中不由得怨恨他竟是如此一名贪生怕死之徒,自己先前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讥讽开口:“你还吃着我们酒楼请你吃的菜,喝着酒楼请你和的酒。”
江叶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元宝,问道:“可够了?”
真是可笑,是林柔儿邀请他来酒楼吃的菜,喝的酒。他本来并不想来,不过珠儿却被她拐骗来了,还拉着他一同而来。
他打败街上的那些无赖流氓也是因为他们搅扰了自己的生活,不过是顺手为之。
江叶深知与一个陌生人对敌是极为可怕的,因为你并不知晓他的底细,他的武功,他的手段,在江叶看来只有傻子才会对一个不知底细的人随意拔剑,其理由只是因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这样的人一定死得很快很快。
名声,就像一盘炭火,永远在炙烤着他。
“楚公子,打倒他!”一人高喊道。
接着便是越来越多的人喊着,激昂的声音震满酒楼。
“楚大侠,上啊!打败他,为我们夺回公道。”
“楚公子,你为什么不敢上。”
“这个楚叶,也就敢对那些市井无赖动手,遇到一位高手,他就蔫了。”
“我要是有他这样的功夫,不管打不打得过,我都冲上去。”
……
江叶内心对此毫不在意,因为世间本就污浊不堪,他又何必去迎合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