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的说道:“他去了对吧。”
彭跃点点头:“对,不可能不去,他去了,那个地方周围全都是炸弹,前面有一个电视。他根据对方的电话拨过去,对面的电视开始出现画面,里面是一个箱子。”
在说到“箱子”时,彭跃的声音开始哽咽。
江凡猜到了,箱子里应该就是尸体。
江凡急忙半蹲下,握住对方因为情绪激动,激烈颤抖的手臂。
他说道:“彭哥,你不用说了。后面的我已经知道了。”
可彭跃却好像自己和自己较劲儿,明知道那些刺只要拿出来,就会刺伤自己,可他却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拿出来,展示给江凡。
“那个人在电视里面打开的箱子,里面是女人和孩子的尸体。他当时情绪崩溃的发疯,可周围却突然发生了爆炸。当时的他一心寻死,明明有机会可以逃出去,他一动没动。”
江凡看着彭跃的脸,似乎明白了他脸上烧伤的原因。
彭跃说道:“你这么聪明肯定能才出来,我说的这个男人其实就是我自己。我这辈子最无能为力的时候有两次,一次是我当时没能救出自己的孩子和妻子,另外一次,就是我情绪崩溃在医院病床上昏迷的时候,我的队友们,为了帮我报仇,临时执行了突击任务,结果两个人落得严重残疾,后面无奈退队。”
说道这儿,坚强了很久的彭跃崩溃的落下眼泪。
这个疙瘩似乎系在他心上十几年了,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折磨着他,可现在,他却愿意将他最“不堪入目”的脆弱,展示给江凡看,或许是觉得,江凡是能帮他解开心结的人。
江凡安慰道:“您放心,只要他们还建在,我一定帮你,不对,是帮过去一队的成员重新归队。”
彭跃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虽然不知道江凡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但这些对他来说,却足以安慰到他。
冰冻多年的心,今天终于看到了一丝裂纹,一缕光照了进来。
彭跃说道:“不管最后结果怎样,我也希望我能和有一个机会和他们见面,当我得知他们是因为我退队后,这么多年我始终有愧疚,但当时他们和队长包括参谋长都在安慰我,告诉我这件事和我没关系。”
“他们说,对方还有残党在,这个不管是对我们特种兵还是对当时涉及到的高级人物来讲,都有潜在的威胁,他们是为了解决潜在的威胁,不过我觉得,这些更像是在安慰我。”
江凡能明白他的情绪。
他是将所有的痛苦,都强加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是一切的导火索。
不管是之前任务的失败,还是自己妻儿的离开,再或者是自己队友的退队,他将这些沉甸甸的包裹压在自己身上十几年,已经背的太久了。
江凡知道,这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卸下来的重量。
其实这属于内心受伤的一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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