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又熬了一个通宵，这会儿趴在桌子上眯了一小会儿。听到手机响起后，他马上打了一个冷颤，随后瞬间清醒，刚刚冷颤的动作仿佛是要灵魂归位一样。他看着上面彭跃的电话，急忙接通：“彭哥，怎么了？”彭跃欣喜的说：“江凡，你之前不是想要我们仓库的资料吗？宋叔帮你搞定了！”江凡激动的从桌子上的一堆文件里翻出钥匙，往门外走去：“真的吗？宋叔也太效率了！这可真是帮了我大忙，我原本还在愁一个材料的事，我自己去买还找了其他采购去买，可买回来的用着就是不对劲”走廊里，江凡和另外办公室的人又一次狭路相逢。对方听见江凡说道关于材料采购的事情，顿时慌了，还以为江凡有了其他的进展。他们两个办公室现在就是完全独立的部门，互不干涉，完全不知道对方的进展是什么。可每当原来的办公室里，大家研究项目遇到瓶颈的时候，就会猜测江凡的研究进展。没想到今天意识到江凡竟然还在为材料发愁的时候，他们瞬间松了一口气，路过江凡时，又用嘲弄带着讥讽的笑容看向江凡。江凡取回材料后，又一头扎进了办公室。昨天的试验结果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中间有很多细节都需要更改。两位助手更是根据江凡留下来的新模型，量身定制新的假肢。俩人还兴奋的说：“没想到，还不到一个月，咱们就开始私人订制了。”但俩人看到江凡一直在组装一个，形状看起来有点奇怪的仪器。原本假肢上和断裂切口接触的材质，是相对来说比较特殊的材质。因为他下面有一层密密麻麻的探板，可以直接探测到身体内的神经信号。可江凡竟然将如此贵重的材料取了一大部分，直接固定在了江凡制作的仪器上，形成一个凹槽。而且江凡为了保持凹槽的固定，还定了一个框架，上面固定了一个显示屏。江凡的动作很麻利，行动起来更是雷厉风行，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已经制定出一个框架。杨泽和高嘉浩两人，原本是在忙定制假肢组合的问题上，可总是忍不住看江凡这边的进展。在江凡开始在凹槽处加轨道和滑轴的时候，他们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询问江凡到底是在做什么。江凡说道：“这是康复机器。”两人狐疑的看着江凡：“康复机器？”江凡解释道：“对，在昨天的假肢穿戴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件事，当一个人已经适应了没有断肢的生活时，神经末端的感知渐渐就会蜕化。”“之前我们经常会讨论一个问题，那就是身体的行动到底是什么控制的，眼睛还是头脑，其实都有。一开始断肢之后为什么会有幻肢的感觉？就是因为眼睛已经接受了没有断肢，但头脑还不接受，他们还会给断肢释放信号。”两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江凡又说道：“其实昨天的试验过程你们不在，如果你们在的话，就可以看到眼睛和头脑之间的斗争。”江凡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昨天的情况太特殊了，你是不知道把胳膊按在腿上有多滑稽，所以这次的试验结果也就是一个基础参考，帮我们先排除那些显而易见的操作问题。”两人的表情也变得正式起来。江凡又交给他们俩一个任务：“这两天有一个临时任务，我们需要将康复机器完成，里面的基本结构我都已经弄好了，你们将外部稍微完善一下，明天进行程序测试，没问题就可以投入使用了。”两人震惊的说：“研发一个仪器这么快的吗？”“你没有创作瓶颈吗？”“还是说你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尽管江凡在他们俩心中已经神化了，但看到三天呈现一个新的研发成果时，还是忍不住震惊。江凡解释道：“其实根本不用写新的程序，都是感触型仪器，将假肢上的程序安装上，就可以了。我需要做的程序是另外的两个，一个是发指令的程序，另外一个是核验结果是否正确的程序。”“这类程序你们也会做，是基础中的基础。因为最难的程序最初就解决好了。”两人觉得江凡说的头头是道，似乎被他说服了。可就在他们俩离开这门，准备去他们的库房取材料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啊，老大说的那个程序我们也需要反复验证吧？”对他们来讲很难的事情，可对于江凡来说，就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哎，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跟上江凡的进展啊？他们主要是负责仪器的外壳，还有内部一些简单的工程固定，相对来说不难，是体力活。两人加班加点，在当天晚上就做完了。江凡催促他们下班的时候，他本人还没走，说程序到了最后一步验收。俩人无奈的摇摇头，和江凡比起来，他们还是不够内卷。杨泽和高嘉浩的宿舍后面分配的都是单人宿舍，一个宿舍十几平，空间不大，一张桌子一张床，一个洗手间，没有厨房，他们所有的餐饮都是到食堂去解决。宿舍对他们来说，就是每天一个休息落脚的地方，空间的意义不大。杨泽躺在床上后，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就在他迷迷糊糊准备睡着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他瞬间从床上弹起来，还以为是江凡找他做什么事。结果看到屏幕上原来领导的电话时，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接通了电话：“闫主任，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对面被叫做闫主任的人笑着问道：“小杨，你最近怎么样？跟着那个叫什么什么凡的，能学到东西吗？”杨泽听出了闫主任声音里的不屑，夹杂着鄙夷。这让杨泽有些不爽。但他还是尊敬的回答道：“多谢闫主任关心，江组长本人非常有能力，我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