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静静地躺在树下,闭着眼睛,听着虫鸣,闻着四周的花草香,远离江湖的打打杀杀,尔虞我诈,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阿姐,我们去祁连山做什么?”
“我们去参加英雄大会。”
“英雄大会?听起来好好玩。”
躺了约一个时辰,吃菌子中毒的姐妹俩坐起来了。
“阿木,你好了吗?”
阿木拍了拍小脸,呵呵道:“我的头不晕了,也看不见星星了,阿姐,你呢?”
白涟离淡然一笑:“我也没事了。”
阿木看着没吃完的菌子,虎着小脸:“这菌子那么鲜美,明显是我们没有烤熟,所以才会中毒。”
白涟离点点头,他们夷人是不会浪费食物的,于是她们又将剩下的菌子串起来烤,为免重蹈覆辙,她们特意将菌子烤得外焦里嫩,确定完全熟透以后,她们才开始吃,但没过多久,她们再一次看见了小星星……
白涟离熟练地掏出解毒丸,姐妹俩服下解药后,又一起直挺挺地躺在树下睡觉解毒。
看来是她们的烹饪方法不对,还剩下最后一点菌子,下次试着放到锅里煮。
……
……
山西,太原府。
官驿雅致的上房内,李慕鱼正在喝肉粥,拉了一天肚子,现在脚还软,昨晚服过郎中开的药,今天腹泻已止住了,而同住一院的刘大勇,昨晚也同样服过药了,但至今仍在腹泻,驿呈早上又为其新请了一个郎中来看病,另撰了一方抓药。
他们被郎中诊断为痢疾,犯病原因疑为他们食用的烂松菜,烂松菜性阴,脾胃阴虚之人,不宜过多食用,容易产生腹泻,再加上他们同食黄豆,恶化了胃虚,以至于一路标枪,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
李慕鱼吃完一碗肉粥,感觉精神多了,于是拿起刮刀铜镜走出房门,打算刮完胡子后,去探望一下难兄难弟刘大勇。
李慕鱼刚出门,只见隔壁门咿呀开了,刘大勇疾步如飞,奔向院子角落的茅厕。
“刘兄,你怎么样了?”
刘大勇虚弱的声音从茅房中传出来:“劳烦慕鱼贤弟牵挂了,愚兄还是觉得不得劲。”
一起扛过枪的,不如一起同过窗的,一起同过窗的,不如一起同过床的,一起同过床的,不如一起蹲过茅房的,李刘二人在一次次如厕与共中产生了情谊,也算是患难见真情,互通年龄后,他们便以兄弟相称了,只差斩鸡头,烧黄纸,焚香结拜了。
过了一会儿,刘大勇拖着虚弱的步子,走出了茅房,只见坐在院中石台旁的李慕鱼,正对着一面铜镜刮胡子。
刮胡子?太监刮胡子?
当太监当到长胡子,慕鱼贤弟是不是太独树一帜了?
正在刮胡子的李慕鱼看到走出茅房,目露一丝惊讶的刘大勇,下意识摸了摸胡茬,而后干笑道:“我前不久才净的身,所以还有胡子长出来。”
“前不久才净的身?”刘大勇大吃一惊,十九岁才净身,实属罕见,忍不住脱口而出:“慕鱼贤弟因何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