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师傅,你先听我讲。你干嘛这么紧张兮兮的?我父皇又没有喊我回去,也没有别人对此非议,您也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非得赶我走啊。我在这又不是帮倒忙,您也不是说忙的转不过来,没空教我。塔师傅,您这样真没必要,没必要啊。”朱由孝手忙脚乱的为塔奇米解释道。
“守义,你坐这,听我慢慢的给你解释。”塔奇米笑了笑示意朱由孝坐在自己身边的沙发说道。
“塔师傅,您给个准信,不给我准信我就不听!”朱由孝蒙住耳朵摇头说道。
“守义啊,你现在像个小孩子,根本不像是人见人怕的太子啊。”塔奇米无奈的摇头后又继续说道。
“这两个月,我见到了你的改变,见到了一位优秀青年的诞生,见到了你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了真正的懂得体贴民意的太子,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你了。老实说,我还以为这个过程至少要四个月,半年,甚至是一年更多。你的进步超过我的预料,这也足以证明,这才是你的本心,是你本来的模样。”塔奇米认真的说道。
“塔师傅你过奖了。”朱由孝听后大为感触却又不好意思承认的摇头道。
“我是认真的。”塔奇米从怀中拿出一根纸烟夹在手上平静的说道。
“守义,世界就要变了。”塔奇米沉默了一小会后又说道。
“我受锤镰的邀请,要把你培养成一位正直、勇敢,懂得百姓疾苦的人。现在,你已经圆满的完成了我的要求,你的学业也就要结束了。你的现在的任务,就是回去,通过合法的手段去为民做主,去尽可能的让大地上保持一抹清明。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从今往后,你和我,就要像卡斯恰尔同志和我们一样,在各自的地方工作,在不同的地方为同样的一批人而奋不顾身,为了他们的幸福而幸福。”塔奇米严肃的说道。
“听我说塔师傅,塔奇米同志。你是不是因为我是太子而嫌弃我?塔师傅你只要说,我就马上找父皇要求,让父皇把太子位置给三弟,而不是我。”朱由孝十分激动的说道。
“如果我嫌弃你是太子,我就不再是我了。”塔奇米摇头继续解释道。
“塔师傅,我知道你是胸怀大志的人。你听我说,等以后,您在我身边施展拳脚,那不是更有利于天下百姓,更有利于天下苍生吗?您干嘛这样?这样不是反而不利于天下苍生吗?”朱由孝露出沮丧的表情说道。
“守义,我和你认识不过两月,何故如此取信于我?”塔奇米故意做出疑惑的表情问到。
“因为反正,就是这么回事。”朱由孝想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完全词来解释问什么,只能泄气的低头说道。
“塔师傅,我从见您时就感觉特别的和您意气相投,感觉和您合得来。古人还说呢,交友不在日深,有的朋友他就是一天就认识并且互相得以取信的。而且,您也是第一个愿意教我这些治国道理的人。用以前的话说,您就是太子洗马来着”朱由孝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守义,不是我不愿意把你留下,而是不出一个月,你肯定就要被你父皇召回,不可能继续待在这里了。”塔奇米平静的说道。
“你在看过这篇文章后再做决定,如果在看过这篇文章后还是认为自己不会被召回,你就尽管的待在我这里吧。”塔奇米拿出那卷文章递给朱由孝说道。
“文章”朱由孝翻开页面疑惑的说道,只是他刚看到第一句话就从疑惑变为了震惊,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震撼,以及惊恐了。
“《论民主之必要》”塔奇米点燃纸烟深吸一口后说道。
“你再看这个。”塔奇米又从身后拿出一卷草稿来说道。
“这个”朱由孝颤抖的手接过来另外一篇说道。
“《奴隶制、封建与资本》”塔奇米继续点头道。
朱由孝只觉得眩晕,他在《论民主制》的开题看到了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话,看到了那个最有可能出现的现实。他早就该猜到的,塔师傅这些天与自己交谈的言论极其严谨自成一派,堪称是大家之言,就差出书立传广为传之了。只是,这样的大家之言却始终无克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一个连朱由孝都能一眼看出来,始终在琢磨的问题。这个问题一直让朱由孝困惑不已,因为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似乎现在做的这一切只是效仿古人的清明,只是缝缝补补,而绝对算不上高明的。
现在,这个思想变得高明起来了,也变得危险起来了。
“当今的,一切的社会问题,不是只靠在封建王权上缝缝补补就能解决的!他需要一场变革,一场革命,一场并非改朝换代,而是将社会由落后,带到进步的革命!”
“奴隶与奴隶主的关系被地主与农民取代,在地主与农民的关系之上又诞生了资产级阶与无产级阶。现在,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生产力已经被社会的制度制约,穷人,也就是无产者们能不能吃饱,完全建立在封建的统治者与资产家的是否愿意,是否肯和允许上面。无产级阶们不止要面临资产家这座大山,还得去额外对付封建帝王,以及封建官僚这座山峦。因此我就要说,社会不搬倒这些大山,就一定难以前进,是绝对称不上进步的。”朱由孝颤抖的念道。
“我们生产的东西越来越多,所能吃到和用到的东西却又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生产的力量在进步,人们的生活却没有任何的改变。这时候,我就一定要说,要申诉出我的意见。工人与农民,穷人与无产者,就一定要参与到政权之中来,就一定要代表更多的工农与无产者参与到决策中,阻止地主、资产家、封建的统治者们做出一己私利而无视穷人生存权利的决定。而这样的政z制度,他不呈现民主的样子是根本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是现在的样子,一个由封建统治者与资产家、地主,联合组织起来的用于剥削穷人和无产者的肉食者联盟。这样的制度,我对他有一个这样的称呼:”
“既,人民民主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