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政z暴力加剧(1 / 1)

子弹从头顶穿过,周国文下意识的尽量放低身子,全身缩在石桩后面尽可能的避免暴露,被四散的流弹击中。桥对面就是暴徒们,这些家伙装备精良,不同于工人纠察队使用的小手枪和寥寥无几的几支栓动步枪,他们手中有霰弹枪这种可怕的大家伙,猎枪这样的东西更是人手一只,更不用说那十几把步枪了,火力几乎是工人纠察队的数倍。

他们就在桥的两边战斗着,这边是十几名工人纠察队纠察,那边则是二十多个武装整齐的暴徒,正在不断的朝桥的这边射击,妄图把工人纠察队逼出桥去,让他们退到街边的工会内。可纠察队员们也不是傻子,真要是被逼入工会内他们就是一群瓮中之鳖,待宰的羔羊罢了。周国文毫不怀疑这群暴徒会纵火焚烧工会,顺道再把他,来个一网打尽。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一起半起了。昨天家具厂的老刘就被活活烧死在了家里,就因为他带头支持工会,支持列斯泽克。谁干的?还能是谁干的,无非就是那伙人罢了。

城中的工人们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这伙暴徒明天会烧谁的家,会砍谁的脖子。公平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大家投票给列斯泽克谠是一回事,但是在这伙暴徒们的威胁下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伙暴徒恐怕是有大来历的,兵马司的巡捕们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没有破案了,新警局也一直在按兵不动,每次都是等暴徒们走了才到场,每次都是经典的姗姗来迟。这要是说没有人在支持,那是个正常人就不会信,没有一个印京百姓会信这种说法的。

看起来塔奇米的敌人们是打算。

又是一颗流弹飞过,周国文悄悄探出头来试探着朝桥对开了一枪,又尽快的缩回石墩后面暂避锋芒。工人纠察队里面已经出现伤亡,有一位同志就躺在桥的中间,四仰八叉的横死在上面,到现在都死不瞑目。周国文认识那个老兄,那是油墨场的山大朋,家里还有一个瘸了腿的老父亲,除此以外就无所依靠了。天知道他爹以后该怎么办,连最后的依靠都没了,日子以后有受了。

还有一个正在另外一个桥墩后面呻吟的年轻人。那是城东的石顺,之前干瓦匠生意的,家里三天两头的就揭不开锅,也是靠着工会的帮忙才找工头讨到了工钱,再加上塔奇米规定行业工人底薪,这才能不至于饥一顿饱一顿,隔几天的就要去‘化缘’。他也是一腔热血的来纠察队保卫工会,结果还没几天就碰到了这一场灾,被打中了脚没法走路,只能在桥墩后面藏着,等待着。估计以后八成要变成一个坡子,没法再正常走。

这些都是纠察队内的一员,他们或者自发,或者从中选优的选出来保卫工会,保卫胜利实。这些就是普通不过的普罗大众,一个时代的缩影。会有多少纠察队员在这一场场冲突中牺牲、受伤、残疾?他们中的多少人又会被铭记,他们的故事得以传扬?或者再甚的,他们的故事是不是最后只会成为冷冰的文字,一丝感情都没有?这谁都不知道,谁也不能保证确实如此。

但是我,他们确实经历了那个时代,确实是渡过那些日子了。

自从列斯泽克谠获得全面的胜利,成为公认的第一大谠以来,随着各地议会的组建日日渐临近,也随着列斯泽克谠即将在大议会中取得对优势之后,这样的暴乱袭击就是层出穷,比过去更甚几倍,堪称是到了疯狂的地步。百分之三十二的投票率,这还是首届,这还是列斯泽克谠没有完全伸展开来的情况下。要是再给他们五年喘息之机会,谁知道他们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必须打压,用正常办法也好,用恶劣办法也罢,一要搞乱搞浑,只有这样才能卡住这五年,避免列斯泽克谠继续扩大。

尤其是地方会议的情况更是让这些老官僚老资本家感到害怕,百分之三十二可不是指每个地方都是三十二,而是总数三十二。在沿海地区,尤其是以印京为中心的唐州(今加利福尼亚以北、俄勒冈、内华达、华生顿)、汉州(今加利福尼亚南、亚利桑那、新莫西可、)两州,这里,出现了镇议会百分之七十八十的议员都是列斯泽克谠员的情况。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副光景,不用说其他地方,就说印京城里,列斯泽克谠的投票支持率就能有足足八十,基本上是除了有钱人和有两个钱的人外全部都投了赞成票了。这再等些日子,那可就真是不敢让人想象了。

再过些日子会变成什么,谁都说不准。这种支持率高的吓人,也让资产家们看自己工厂内的工人眼神变了,变得十分警惕和害怕了。不久就要开始议会长选举了,不用说,塔奇米当个副议长肯定没问题,是可能的话,当个议长那也是非常有概率的。

从塔奇米组建工会时,冲突就一直在不断的进行着,只是时强时弱,有所不同罢了。而到了现在,在种种恐惧的压力下,各方势力已经不吝啬于使用武力,开奇米对抗了。

万岁爷怪罪、或者违反律法之类的事情以后再说。要是不抓遏制塔奇米的势力,指不定在座的各位就都要去吃糠咽菜了。

应该说,纠察队员们手中的小手枪确实是起到了作用。别看这些东西威力小,要是他们手里连这些东西都没有的话,那估计现在已经死伤惨重了。确实要有枪,很多事情最终还是要通过武力解决的。按照塔奇米的话说,没有武装的革命就不是完整的革命,他必然会如婴儿,会被扼杀在摇篮之中的。

冲突还在进行,双方在桥的两侧激交火,你来我往。这种对峙直到路灯忽然被某种东西打灭后才结束的,一瞬间,暴徒们好像感觉到什么东西来了,有一种潜意识压迫感在他们的心头上徘徊,有什么东西好像就在暗中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