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恰尔同志会来吗?”塔奇米又问到。
“卡斯恰尔同志打算最后走,然后再去欧罗巴的普鲁士和安达利一趟在欧罗巴那边推广列斯泽克主义,尽可能的让队伍壮大起来。按照卡斯恰尔同志的意思,来到这边虽然安全,但是欧罗巴也更需要他,他要待在第一战线才行。”托斯基同志解释道。
“这是个很好的想法。”塔奇米点头称赞道,这才符合他认识的卡斯恰尔同志的性格。他绝不是贪生畏死的文职官,而是敢在最前线直视火炮的英雄。很多人总是误以为卡斯恰尔同志是一位只会在办公室里工作的文人,这一点无疑是大错特错了。当年十月革命那么危险的环境他都敢毅然回国,甚至是就带在圣彼得堡指挥革命,你说这人做的工作偏向社会与政治这话没错,但是要是说这人的勇气不如武夫,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没打算再来一趟吗?”塔奇米又继续稳到。
“或许吧,欧罗巴的事情要多也紧迫一些,卡斯恰尔同志倒是想来跟您聊聊,就是空间上不太允许,您知道,现在欧罗巴大陆上反列斯泽克的势头正在增加,他怕会导致一些误会,也更需要在那边主持大局。欧罗巴的革命者现在不只是无产革命谠人,这些由正直者改变而来的先生们有的支持无产革命,有的支持资产革命,还有的只是单纯的改良派罢了。塔奇米同志您大概不知道,现在整个欧罗巴乱成了一团,简直就是一团糟。”托斯基同志无奈的说道。
“我从报纸上看到了,你们那边的情况现在用一团糟来形容甚至都不太恰当,应该说是文艺的第二次复兴,百家的第二次争鸣嘛!”塔奇米伸手摸向自己的兜里,动作才做了一半就想起来了在场还有女士,于是伸向左兜的手立刻就变成了右兜,从那个兜里拿出来了一盒子新的烟,缓缓拆开给自己拿了一根,又递给了托斯基一根,甚至最后还递给了奈菲一根。
这让奈菲感到错愕,因为历史书上说塔奇米同志从来不会在妇女孩童面前抽烟,一般抽烟都是非常有节制,只会在对方同意后才抽的。怎么今天什么情况,就算是塔奇米同志嗜好抽烟,那也不至于连带着给他一根吧?
“糖果?”托斯基同志接过来十分纳闷的说道。
“骆驼牌香烟糖,我们糖果厂最新的产品。”塔奇米笑了笑回答道。
这种烟糖在后世再让人熟悉不过了,说是烟糖,其实就是一种压片过的双色糖,白色的一段是酸甜的,黄棕色的一段则是甜味的,本质上就是硬糖的一种,只是做成了酷似香烟的样子,又包装的像香烟一样而已。
这些烟糖现在在市面上很受欢迎,小孩子和学生们喜欢买他们用来装酷,而不抽烟的男人们也喜欢买上一包,用于公共场合和抽烟的人交流时不至于太过尴尬。至于抽烟的人呢,他们坚称这种糖有神奇的戒烟效果,对戒烟有好处。不过嘛,塔奇米觉得这大概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毕竟如果你嚼着酷似香烟的东西,大脑估计也会产生错觉觉得自己确实是在抽烟,从而产生心理戒烟的辅助效果,减轻烟瘾问题。这倒不是塔奇米编出来胡说八道的,心理疗法确实是被证明有用的一种治疗方式,虽然说效果一般,但是也确实有用不是吗。
“噗。”托斯基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将烟糖叼在嘴上又恢复了刚才的话题,结束了这个小插曲。
“古欧洲有文艺复兴,古炎明有百家争鸣。被压抑的太久了,思想总是要爆发出来,重新绽放的。就像弹簧一样,当思想得到解放时,最初时一定就是混乱且无序,最具有张力的时候。这个时候所有的思想都会绽放开来,不管是现实的还是不现实的,可行的还是不可行的,人道的还是不人道的。这些都是要在时间的伟力下才能得以验证,然后或者淘汰,或者留存下来的。”塔奇米解释道。
“这样的情况下就必须有个老同志坐镇欧罗巴了。”托斯基同志摊手问到。
“是的,应当有位成熟可靠的同志在欧罗巴活动,避免思想过于混乱,耽误了革命的发展速度和专注情况。我们不否认,有辩论就一定会诞生出新的东西,但是我们最起码要确立一个大纲与应当沿此向前的方向,确保我们的思想不会因为这些混乱的争论而一起混乱起来,甚至是倒退,甚至是无法前进了。”塔奇米继续解释说道。
“比如说,我们的谠可以在很多方面不达成一致,你可以推荐议会斗争,也可以推荐武装革命,但是你不能忽然取消无产级阶革命目的,反而说要以次建立资产主义社会。大的方向不能错,小的分支,我们一向是支持在辩论中讨论出来的。”塔奇米又比喻道。
“这事倒是让我很在意,因为我最近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托斯基同志听到塔奇米的肯定后也心里多出来了一份底气,和着茶吃下糖后又思索了一下说道。
“来了。”奈菲忽然想起来这一幕是历史书上说的那一个了,这是托斯基提出不断革命理论和塔奇米谠内自纠时期的讨论,估计就是在这次会上托斯基同志提出的不断革命理论。要不要提醒呢?要不要提出自己的看法呢?不行,万一出现什么负面的重大的历史变动,那她可就是无产级阶的罪人了。
“塔奇米同志,您认为,我们无产者的革命,是应当夺取一个国家的政权后便开始以国家的方式存在,遵循封建主义与资产主义的国家规则行事,本质上只是改变一个国家的政体。还是应当在夺取一个国家的政权后马不停蹄的开始下一步,比如说,我们在俄罗亚夺取政权后就要快速的向中欧与西欧发展,以这里为中心而不是以俄罗亚为中心的不断进行革命。您觉得,我们的革命是那一种革命呢?应当遵循那一条准则呢?”托斯基疑问道。
“很简单,你还记得我们无产革命谠人的一句很著名的口号吗?”塔奇米毫不惊讶的笑着问到。
“那一句?”托斯基同志疑问道。
“社会实践,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