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奇米先生,说几句吧,大家都在这边呢。”其中一位记者大声喊道,其实他想邀请皇上讲话,但是考虑到这里是塔奇米的地盘,想来想去也觉得不大合适,于是换了一个要求问到。
“陛下你要说两句吗?”塔奇米笑了笑向身旁的朱由辉问到。
“你说吧,朕不太方便再抛头露面了。”朱由辉也笑了笑回答道。这里毕竟是塔奇米的地盘,他再抛头露面确实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总不能他去握完了手还要再去演讲,那下一步是什么?进去主持会议?
“那我就简单说两句。”塔奇米点头上前道,围观的记者们纷纷鼓掌,其他人也是一阵叫好。他们可能不懂的列斯泽克主义,但一定认识塔奇米,尊敬这位为自己挺身的大人。也有的可能对塔奇米不太尊敬,但是最起码也要卖皇帝的面子,给皇上一个面子的。
在塔奇米的身后,是几十位谠内的同志和各国同志。在他的身前,是围观的人们,还有无数的记者与附近的商户,甚至是外国的记者。尽管塔奇米禁止了外国记者的采访,但还是有几个亲革命的新报社拿到了采访权,能来场地记录一下。真是让人感慨,从今天往后,被无数资产家所惧怕的第一国际就要在这里建立,成为一个传奇和丰碑了。
“今日,我们炎明、欧罗巴各国,亦或者是亚美利亚、阿非利加、中亚细亚的革命者们齐聚于此,一起为各国人民的自由与平等而奋斗。”塔奇米握拳说道。
“什么是自由?什么是平等?这句话对文人来说或许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辞藻之言,但是对平民百姓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奇迹,是他们一辈子都难以苦求的东西。人为什么会有良知,为什么会善良、会诚实、会有勇气。我想,这些绝不是要教人去压迫人,去剥削人,而是教人去反抗压迫,反抗剥削的。”塔奇米缓缓说道。
他的话就像有魔力一样,原本乱哄哄的大街瞬间变得安静了起来。这一刻,不管是敌对他,还是支持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此刻所有人都是他的听众。他的话简直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如同传说中的弥赛亚,他说,你来!那便一定要来,一定要去听。
“从高祖皇帝时的莫道石人一只眼,再到黄巢的我花开后百花杀,又或者是汉高祖斩白蛇起事,陈胜吴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炎明人民对压迫与剥削的怒吼,是我们炎明民族的最宝贵的品质。我们可以在艰难中斗争着生存,可以忍受一切的天灾,却决不能忍受压迫,忍受剥削。炎明人民是最善于忍耐的,但是如果谁要侵略他们,剥削他们,他们就会让那个人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八个大字是怎么写的。”塔奇米继续说道。
“那么,国外呢?难道说我们的人民们,就一定要比那些外国人要高贵,就一定是更优等的吗?我看倒是不尽其然,人只有能力的强弱之分,却绝无种族的高低贵贱之分。民族只有成功与失败,却也绝无好坏之分。农民和农民之间是不是应该互相帮助,工人和工人之间又为什么要因为国家和民族就互相敌视呢?我可以大胆的假设,在未来,世界将不分国家,不分民族的团结在一起,在未来,各国的人民也一定是能成为朋友,彻底结束这几百年的敌视,与争斗的!”塔奇米最后说道。
在热烈的掌声中,塔奇米和其他人走入了工会内部。在工会的二楼,在那个足以容纳几百人的刚刚扩展过的大礼堂内,还有几百位同志在翘首以盼,等着塔奇米的到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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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高兰环视一圈,在负责招待的同志的引导下找到了他们英伦列斯泽克谠员的专属位置。这地方其实还是挺靠前的,旁边就是俄罗亚列斯泽克谠员的位置,足以看得出人家对自己的重视。老实说,乔治高兰在来之前还担心过谠内会不会有歧视,炎明的谠会不会歧视他们英伦人。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这种事情压根就没有,根本就不存在。相反,这里的人都是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用并不熟练的英文和他交流,问他们英伦那边的事情。与其说他们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在单纯的好奇。他们只是不了解英伦的事情,对那里发生的事情好奇罢了。
高兰对英伦的事情也是全盘托出,与这些可爱的炎明谠员们交流。他讲到自己的同志被带走,当众枪决时,这些炎明的谠员同志都流露出难以置信和悲伤的表情,为那些同志一块而感到伤心。他讲到自己需要东躲西藏的碰头,接面时又要对暗号,又要小心皇家的猎犬才能拿到一本塔奇米的新书时,这些同志也是为他捏了一把汗感到同样的担忧。他们似乎并没有一点瞧不起的意思,他们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朋友,而不只是同僚那么简单。
是的,朋友。这里的炎明列斯泽克谠人好像和那个国家的同志都能成为朋友。他们和俄罗亚的同志关系最好,喝依柏利亚的同志关系也不差,会鼓励他们打倒帝国主义,鼓励他们反对内外剥削,也自然包括炎明帝国对其的剥削,鼓励他们成为独立之民族。这让高兰感觉如梦如幻,他真的没想到,这样的伊甸园、巴别塔一样的场景居然会在这里诞生,这简直就是梦幻!
不止他没想到,对于来参加会议的很多各国谠员来说这也是没想到的事情,压根就不能想象。在这个会场中,有一位老人颤颤巍巍的戴上了自己的眼镜,聚精会神的趴在桌子上好像是在写着什么。他时不时写下一些东西,又时不时坐起来看向前方,像是在期盼着什么人的到来。他的名字是应该这样称呼的,那就是:列夫托尔斯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