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主义,是的,解构主义。自列斯泽克主义诞生以来,他就一直被各路人马用各种的形式去解构,转换为他们能理解主义思想进行论讨。在炎明这边,有不少儒家的人用儒家的解构方式评价塔奇米,说他是个纯粹的儒家学派支持者,只不过是用了一些新鲜的名词罢了。要不然这家伙怎么能提出民主一说呢?这不就是典型的民贵君轻学说吗?也就是塔奇米不愿意承认,不然这小子一定是个标准的儒生,看看,他手底下都是什么人,最起码品德还是有的。
也有的佛教徒也用自己的看法来诠释,他们说,塔奇米是一个潜伏在世俗中的纯粹佛门信徒。要不然你没法解释,他的主义就是单纯的为人向善,要让所有人都变得善良,众生平等,离苦得乐。你看,众生平等,这家伙提出这个理论肯定就能证明他其实也是个佛教徒,现在和佛教切割也只不过是打算开创新派罢了。你不能否认,他肯定是受了佛教的影响,毕竟他老爹钱少保确实喜欢佛教来着。
到外国就变成另外一种说法了,说他是个潜伏在炎明的纯粹俄罗亚人,要不然你没法解释为什么塔奇米的理论和地上天国说不谋而合,和很多神父的做法不谋而合。在列斯泽克理论之前,欧罗巴的很多神父都在寻找一种名为伊甸乌托邦的东西,希望能建立一个平等的地上天国,让所有人都不受苦。这个过程有多位神父都尝试过,他们出资出钱,购买土地,主持事务,组织宗教互助会,想要真正建立一个不会有剥削的地方。可是事实就是这些最多也就维持个十几年几年的,多数到这个时候就无法再继续维持了。
要不是列斯泽克谠和宗教切割的很干净,虽然说不反对宗教信仰,但同时也不支持宗教信仰,对宗教的教产与一些理论持保留和抵制态度。恐怕欧罗巴的那些天主教、新教、基督教、东正教早就跳出来主动认领,说这是自己发展出来的新锐学派了。即使是这样在欧罗巴那边也有相当数量的神父在研究列斯泽克主义,研究这个与他们的想法不谋而合的理论学说。甚至有不少在普鲁士的神父曾经公开的说,我是不是列斯泽克谠人的列斯泽克谠人,虽然没入谠,但也形似入谠了。
这种理论,如此新颖,且似乎真的能找到出路,自然是吸引了托尔斯泰仔细的调查和查看,思考其中的道理。他甚至亲自去了吴克朗战场,以救护伤员的名义组织了一队医疗队去接触革命军俘虏,还有那些受伤的沙皇军队,了解这其中的真相。当在了解到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后,他很快的就和伽利波第先生一样,成为一名极其‘虔诚’的列斯泽克主义支持者了。
“至少在更新的更好的东西出来之前,我是不会改变想法的。”这是托尔斯泰先生对卡斯恰尔先生的回答。
虽然说托尔斯泰先生还只是预备谠员,但是考虑到他的身份、名誉、以及前来的决心。卡斯恰尔同志还是在与托尔斯泰先生深度交谈了几次后批准了他的参会要求,给塔奇米特别送去了一封说明信,要塔奇米对年纪已经很大的托尔斯泰先生稍微照顾照顾。这个事情是交给柏子平同志去做了,他平时就对托尔斯泰的书念念不忘,这次能获得接待托尔斯泰先生的资格更是连跳三跳,忙里偷闲的去安排托尔斯泰先生的住宿,可把他给乐坏了。
托尔斯泰老先生的到来让很多谠员都为之侧目,欧罗巴的各国谠员有几个人不了解托尔斯泰呢?答案是几乎为零。欧罗巴的谠员们又有几人见过托尔斯泰先生的照片呢,答案是少说也得有一半,因为他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而现在,这位老先生就作为俄国的代表正坐在那里,时不时的写着什么,又时不时的抬头张望,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很明显,他在期盼塔奇米先生的到来,比任何人都更加期盼。
乔治高兰打量了托尔斯泰先生老久,费了好大的劲才按捺住了上去要签名的冲动。他们英伦列斯泽克谠人来的不多,一共也就来了十五人,远比声势浩大的有八十多号人的俄罗亚代表团要少的多。整个场地里五百多个位置,其中炎明列斯泽克谠占了差不多一百四十人,俄罗亚紧随其后有八十七号人,法郎西的谠代表来了五十号,安达利是三十九人,普鲁士的则是来了六十多人。
剩余的基本上就是奥德利、北海邦联、依柏利亚、土厥斯曼、甚至还有一位升阳的代表坐在那孤零零的,看起来落寂的很。这位升阳的代表据说是来自于东方宣抚司的四国,他在炎明内部还是被通缉的逃犯,甚至还算是犯人呢,因此为了保护,他是被当做炎明列斯泽克谠来对待,而并没有单独列出来。毕竟帝国虽然允许列斯泽克谠活动,但是绝对不可能允许列斯泽克谠兼任匪徒,对抗帝国的。
这样看来倒就属他们英伦的代表最磕碜,甚至不足二十人。哪怕是被称为欧罗巴西欧病夫的依柏利亚都派出了共计二十一人的代表团,亲赴大会寻找解决国内矛盾的办法。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英伦帝国对列斯泽克谠的态度几乎可以用警惕和畏惧来形容,被逮捕的谠员基本上凶多吉少,整个英伦都笼罩在一片‘米字旗恐怖’之中。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这十五人甚至都可以说是最大胆的了,毕竟在这间谍环伺的时代,指不定这边安心开完会,那边刚回国就被逮捕,然后秘密处死了。
看着旁边坐着的女士,高兰同志想了想后还是伸手打出了招呼。大家都是同志,总是要互相认识一下,互相了解的。
“你好同志,我叫乔治高兰,你叫什么名字呢?”高兰同志侧身伸手问到。
“乔治高兰?”那位少女似乎很惊讶的说道。
“是啊,这个名字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高兰同志笑道。
“不,现在还不是特别的。”奈菲轻轻拉了一下金色的长发说道。
“但是以后肯定会是无比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