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清药丸(2 / 2)

寿元额头已经密布冷汗,但此时心一横,大不了一死了之,妈的,上辈子我连我老子都没下过跪,来这里见这个下跪,见那个下跪,我不活了!

“但求一死!”

载沣眼睛微眯,恶狠狠的盯着寿元,半晌,载沣站起来开始踱步,书房里只听见踱步的声音,寿元跪在地上,额头的汗珠不停地滴在地上,大冬天的,整个背上已经湿透了,膝盖也有些疼痛,只能小幅度的微微调整。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载沣再问到:“你从东洋回来不知道这两年学了什么?我问你,你认为我大清目前要如何才能重整河山?”顿了顿,接着说:“说得好免你一死。”

寿元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遍整个罪恶的制度,本来之前在回国路上想了很多设想,此时已经不愿意说出来了,于是语气坚定地说:“王爷,大清药丸!”

载沣的步子一顿,片刻后又传来踱步声:“那你说说为什么要完?”

寿元嘴角微微一咧,后世男青年人均网络键政侠和历史政治学家、国际外交学家,你都这样问了,可别怪我,呵呵。

“臣姑妄言之,我大清有十必败:

一、 我大清满人不过百余万,而天下其他各族人丁多达四万万,以天下亿兆黎民奉养百万满洲人,长期以往,满族人必为诸夏之敌;

二、 我大清幅员辽阔,地形多变,疆域面积更是多达一千多万平方公里,而我之国防力量羸弱、交通落后,无论周边邻国从何处进攻,我大清都无法及时做出有效反应,往往是东边起火赶往东边灭火,此时西边若有敌来犯,我大清只好割土以苟延残喘;

三、 我大清在国际之上虽有国家之名,但无国家之实,一国首都竟有敌国驻兵,此人类千年未有之事,可笑可笑,主权主权,自己都不能做主,何谈主权?何以言国?

四、 我大清享受富裕生活之人家不过半成,天下数不尽的万民天天在泥地里苦苦挣扎,而地方豪绅从不在乎万民之死活,反而压迫愈盛,秦末陈胜吴广之流揭竿而起犹在眼前尔!

五、 我大清经济落后,农业占了税收收入的大头,而国朝近五十年所创办之工业大多亏损,并没有如同西方国家那般为国家造血,况且,即使引进了西方之先进生产,我大清却没有吃透技术,永远都是亦步亦趋,如此下去便要永远落后于人;”

这时,载沣将茶盏往地上一摔,陶瓷的碎片割开了寿元的额头,卧草(躺在草上的意思),你玩不起!

都受伤了,今天必须把话说完,于是寿元加快语速:

“六、我大清政治混乱,单是一个铸币权,各省都能铸造自己的钱币,各省苛捐杂税数不胜数,各地各自为政,中央号令往往也仅仅是出了北京城,仅此而已!况且各地贪官污吏数不胜数,百姓积怨已久;

七、 我大清文化衰落,面对西方枪炮吹来的西风,我中华文化望风而降,向西方全面学习已经在民间形成风气,当然这不能怪我们的文人,因为面对敌人的枪炮,再好的文章也敌不过锃亮的刺刀;

八、 我大清旗人骄纵,醉生梦死,无所事事,只指望着朝廷给他们发粮发饷,在这四九城里关起城门称王称霸,殊不知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严复《天演论》里有句话说得好,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九、 我大清鸦片猖獗,国民身体羸弱,长期以往,几无可御敌之兵!

十、 十,额”说到这里,寿元抬眼看了看载沣,载沣斜着瞥了一眼,示意继续说,寿元只好接着说:“十,我大清主少国疑,中枢争论不断,往往做出一个决定就有人将消息透露给外界。

以上十条单独一条都不足以致命,但十条并存,江山倾覆就在眼前!大清药丸矣!”唉,我已经提醒你了,袁世凯你到底能不能杀掉我已经尽力了。

载沣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回到座位上,想找一杯茶,但是发现茶杯不见了,于是:“该死的,茶呢!”

管家连忙端上新泡的茶,在寿元旁边经过时微微看了寿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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