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第一旅全军开拔,继续朝着乌兰巴托前进。骑兵营在前方侦查,紧跟着的是军用卡车和跑步行进的战士们,在后面就是扛着枪齐声高歌的步行战士。
鲁见深骑着马在队伍间望着蜿蜒的队伍,嘴角向下,思绪不知道飘向何方。
旅长张瑞拍马赶上,立在鲁见深身旁,问道:“还在等那个蒙古牧民呢?没来也不要紧,种子迟早会发芽的嘛!”
鲁见深没有答话,好一会才说:“现在离乌兰巴托越来越近了,我们一定要小心。”
张瑞认真的点点头,虽然他是旅长,但这次他仅仅是旅长,而鲁见深却是蒙古前敌委委员长,代表中央革命委员会总揽蒙古前线的一切军政要务。
这时,几个蒙古牧民驾着马从远处奔驰而来,鲁见深露出了笑容,队伍中的警卫立刻拍马上前拦截查证,两股人马相遇,一同策马赶往鲁见深的位置。
来人正是阿古达木和几个年轻牧民,阿古达木才勒马堪堪停下了便从马上跳下来单膝跪下:“安答,我们来迟了。”
鲁见深从马上跃下,上前扶起阿古达木:“能来就好!”
阳光下,几人向着乌兰巴托的方向策马奔腾。
在乌里雅苏台的莫敦附近,第一旅遭遇了土谢图汗部的右翼中旗。第一旅的骑兵营率先发现远处行军的蒙古军伍,派上骑术好的两名骑兵前往打探,经过确认,这才确定是土谢图汗部的右翼中旗。
骑兵排长赵元忠确定了便立刻折返,蒙古骑兵自然也看到了他们,派出几人拍马追击,赵元忠本没有消灭追兵的打算,他想凭借自己和几个前来打探战士的良好骑术甩掉追兵,但还是没有料到,自己这些后面练骑术的人哪比得上这些从下在马背上长大的蒙古骑兵呢?
见蒙古骑兵越逼越紧,赵元忠有些烦躁,对着战士曹嘉年说道:“小年,这帮尾巴太烦了,干他!”
曹嘉年说道:“好啊,我早就想干掉他们了,排长,听你的。”
赵元忠和曹嘉年一下子朝两边分开,蒙古追兵对这种伎俩嗤之以鼻,分成两股追了上去,并拉起弓箭朝着目标放箭。
赵元忠嘴角微微上扬,凭借骑术夺过射来的弓箭便将背上的步枪取下,微微侧着头看向后面的追兵,忽的整个上身转向后面,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追击的蒙古骑兵。
啪!
一蒙古骑兵应声而倒。其余蒙古骑兵更加愤怒,挥舞的鞭子使劲抽向胯下的战马,战马吃痛发出嘶吼,更快的追了上来,双方的间距更小了。
赵元忠继续凭借高超的骑术不断躲避射过来的弓箭,将步枪重新挎在背上,后面的追兵以为赵元忠打算继续逃命了,不禁发出大笑。
赵元忠从胸前扯下手榴弹,侧着头估算了双方的距离,拔掉引信,默数四个数后抛出。蒙古骑兵只看见天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砸过来,他们还以为是石头,于是脸上的笑容更加轻蔑。
哈尔巴拉就是追击赵元忠的蒙古骑兵,他此时可是面露凶光,刚才自己的阿哈(哥哥)就被赵元忠一枪打下了马,他亲眼看到阿哈的脑袋喷出血雾,他发誓一定要活捉这个汉人,然后使劲羞辱他,为阿哈报仇!
但下一秒,轰的一声在追兵当中爆出,哈尔巴拉只感觉眼前一黑。战马受惊,追兵被摔下了战马,后面的战马直接从蒙古骑兵的身上踏了过去。
哈尔巴拉甩了甩发昏的头脑,他感觉到自己脸上疼痛无比,身上的骨头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眼前的场面让他腿脚发软。几批战马肢体横飞,一个时辰前还在和自己说笑的袍泽此时却倒在地上,双目圆睁,身体上汩汩的留着鲜血。
yu~,咳,咳,咳,yu,哈尔巴拉一个没忍住开始跪在地上干呕了起来,他狼狈的爬向袍泽弟兄,一个个的晃晃,一个,两个,······,哈尔巴拉伏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没了,没了!只剩下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