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确保这一谋划能有效落实,萧靖生要提前多做些部署,继而确保夺取蒲城县城时,能顺利的实现。
……
当处在孙镇的萧靖生,为攻略蒲城县城而忙碌时,彼时在蒲城县城的县衙内,却呈现另一种境遇。
“知县啊,实在不行的话,额们就把县里出现的叛乱,尽快上报到州里吧。”周忠面露忧色,看向沉默的陈友德劝说道。
“眼下仅靠我蒲城县一己之力,想要镇压境内的暴民叛乱,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您难道想看着蒲城县继续乱下去吗?”
“不行!此事绝不能上报到州里!”
陈友德瞪眼喝道:“此事一旦上报,本官身为蒲城知县难辞其咎,包括你们,同样也会被州里追责的。
只要蒲城县城没有生乱,那只要再等些时日,等到这帮暴民乱了阵脚,县里就能逐一镇压下来!”
周忠欲言又止。
就当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要等待多久,才能看到那帮暴民乱了阵脚啊。
就像萧靖生预料的那样,整个蒲城县治下,除了封闭的蒲城县城外,其他地方全都乱起来了。
以陈友德为首的蒲城地方官,一个个全都被这种乱局自乱阵脚,这是他们先前从没有想到过的。
就过去这些时日,不止是周忠一人劝说陈友德,像柳志和这些人,也都先后表达过这种想法。
眼下蒲城县出现的乱局,不是蒲城县衙所能控制的。
然而陈友德就是死咬着此事不放。
并非是陈友德不想上报蒲城县叛乱,实则是他不敢上报啊,根源很简单,他先前跑官的事情,眼瞅着快要明确下来了。
要是蒲城县没有出现叛乱一事,恐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借着京城的魏千岁,前去汝州担任知州一职。
有了汝州知州这一跳板,今后和京城的魏千岁保持联系,好好孝敬他老人家,陈友德今后的仕途必然畅通。
甚至陈友德都已经想好,日后该如何运转到京城为官,可是偏偏在这等关键时刻,蒲城县却闹出叛乱之事,这让陈友德的心里烦躁至极。
“去给县里的那些大户传令。”
陈友德收敛心神,指向周忠说道:“你现在就代表本官前去,明确的告诉他们,先前县衙说的那批粮食,必须尽快押解到县衙来,本官要募集勇壮,协助县衙固守城池。
谁敢在此事上推诿,那等到县里平定暴民叛乱,本官绝不会轻饶他们的,不要忘了,县里的暴民一旦杀进蒲城县,他们积攒的家底就等着被哄抢吧!”
“知县,此事不好办啊。”
周忠面露踌躇道:“先前柳县丞就已经去过,县里的那些大户,一个个都像商量好了一样,根本就……”
“本官不听这些!”
陈友德瞪眼怒喝道:“本官只要结果,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要把那批粮食筹措到位。
蒲城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想要瞒住州里的那些人,肯定是不现实的,唯有我们把叛乱镇压下来,才能博得一丝生机。
你这个蒲城县的主簿,今后要是想继续当的话,就即刻给本官将此事办好,等到叛乱镇压下来,本官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实话告诉你,等本官他日赴任汝州知州,你能做汝州同知,至于他柳志和,就叫他自生自灭吧!”
周忠眸中掠过精芒。
陈友德赴任汝州知州一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倘若真能随陈友德去汝州,那要比跑一县知县要好太多了啊。
想到这里的周忠,看向陈友德道:“既然知县这样说了,那下官即可去办此事,绝不会误了知县的大事。”
“去吧。”
陈友德摆手道:“现在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蚂蚱,我好,你就好,我们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再说。”
“喏!”
周忠当即抱拳道。
看着周忠离去的背影,陈友德瘫坐在木椅上,眼前蒲城县出现的叛乱,让他现在是心力憔悴,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蒲城县的叛乱,竟然会发展的这般迅速,可是就算再怎样难,这一关他都必须要渡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