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何人狗胆,竟敢踹王府大门!”家仆高声怒骂。
吱嘎~
“原来是公子啊,老家主可想死你啦。”看到正主后,家仆脸色一僵,瞬间切换成卑微讨好的贱笑。
“知道我是谁了?”
别说,身后站着剑圣聂盖,胡亥底气就是足许多。
“知道、知道。”家仆连抽自己三个大嘴巴。
“知道还不让开。”
跟着进门之后,胡亥转过头对着聂盖说道:“你认识我师父不?”
“认识。”
“那都是熟人就不用我介绍了。”
胡亥略微调整一下情绪,清了清嗓子,张开双臂,对着书房的方向边跑边喊:“师父,我想死你啦~”
正在书房练字的王翦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吓得笔墨一顿,
如今墨家纸张已经在咸阳上层人士手中流传开来,价格不算太离谱,3000钱一张……
看着晕了好大一滩墨的纸,王翦轻笑一声,简单揉搓一下,丢到一旁的小木桶内,
王翦笑着回应道:“那个小王八蛋敢在老夫府上撒野!”
“师父~我想死你啦~”
王翦府有点大,当胡亥保持这个姿势跑到书房的似乎,嗓子已经有点干了……
“好你个逆徒,大吵大闹,成何体统!”王翦看到胡亥身后跟着一个人的瞬间,便把脸上笑容收起来。
胡亥不管不顾,直接冲进王翦的怀里,一脸认真地说道:“师父,您再不出手,大秦危矣!”
“你在麒麟学院也这样危言耸听?”王翦制止胡亥不断往他怀里钻的行为,质问道。
见撒娇失败,胡亥便直接放弃,示意身后的聂盖跟上,进入书房之后,胡亥立即看到桌面上的纸张。
“师父,还好用么?”
“不错,墨家总算做了一件人事。”
“那我没来这段时间,您都在忙什么啊?”
“将兵书誊写到纸张上,老夫年纪大了,竹简太重了。”
“排秽正常么?”
听懂这个问题,聂盖眼睛都直了,王翦之名,天下谁人不知,胡亥的品性,一直守在嬴政身边的他自认为也算了解,
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想象大秦公子与大秦柱石,在聊排秽问题……
有外人在场,饶是王翦,也是老脸一红。
“怎么了,师父?”
“别问了。”
“哈哈哈,公子终于来了啊!”听这爽朗的笑声,胡亥立即分辨出来者何人。
聂盖循声望去,看到王贲之后,身体瞬间绷直,右手也缓缓靠近腰间佩剑。
刚迈进门的王贲身形一顿,一脸冷笑道:“是你?”
察觉到二人之间氛围有些不对,胡亥连忙走到二人中间,询问道:“你们之间有仇?”
王贲无所谓道:“公子,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我把别人托孤给他的妻儿老小给杀了。”
胡亥已经习惯老秦人对于灭口的执着,但如今大秦已经一统,估计是混战时期的遗留问题。
“你害得我背信弃义,竟然还敢如此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