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嬴政等人风尘仆仆地赶回咸阳宫的时候,已是深夜。
被窝里熟睡的胡亥朦胧中被赵高等人扛进宫面圣。
“父……皇?”胡亥惊讶道。
如果不是那双鹰隼般的双眸更加璀璨犀利,胡亥真的难以将眼前瘦得有些脱相、一脸倦容的男人与大秦皇帝嬴政联系到一起。
“朕去了一趟沛县,见到了你口中的萧何。”嬴政沙哑着嗓子,轻声道。
消失了二十几天,竟然跑去沛县?
胡亥震惊了,“父皇,你去沛县见萧何了!?”
“见到了,人如你说的那般,还不错。”嬴政话锋一转,沉声道:“朕有一事问你,此前你提出的诸多良策的核心是什么?”
胡亥沉吟片刻,轻声道:“为了大秦帝国的长治久安,为了帮助大秦帝国绵延千世万世!”
“这不是你真实所想吧?你是不是在可怜那些苦命人……”嬴政冷冷地质问道。
面对嬴政的强势,胡亥到嘴边的那些假大空的奉承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的,大秦的情况特殊,一般的仁政被父皇所不喜,所以只能想一些其他办法。”
父子二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银行行长萧何做不了。”嬴政忽然开口道。
“谁都行,除了李政。”胡亥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王然之吧,萧何朕打算给你。”
“给我?我现在还在上学,难不成当我的伴读?”胡亥对于嬴政的安排有些不解。
“过完年,学就别上了,你与朕一起去趟祖地。”
话未说透,但是胡亥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父皇,您不会打算直接将我留在北方吧!”胡亥震惊道。
就算是过了年,自己也才十岁啊!
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孩子,竟然要被发配到苦寒之地……自己不是对方最最喜爱的儿子么!
“父皇,萧何说了什么!”胡亥语气中夹杂着难掩的愤怒。
“他说,打屁股原来是这般令人神清气爽的事情。”
胡亥瞬间感觉自己有些尴尬,连忙清了清嗓子,转换一下情绪,笑着说道:“父皇,这几日我与聂盖一起学剑,他都夸我天赋异禀,是难得的剑道奇才!之后大兄更是抽出时间陪我一起练剑,对我的天赋更加赞不绝口啊!”
“哦?都学什么了?”嬴政好奇道。
“我从大兄那里学到了君子剑,从聂盖师父那里学到了刺客剑,但今日,我从父皇身上确认他们那些都是小成剑法。”
未等嬴政追问,
胡亥继续说道:“真正的大成剑法是不用剑,以国君信念为锋,治下子民为刃,潇洒间挥剑自如,谈笑间万敌灰飞烟灭。”
“哦,是么?”
嬴政说完缓缓拔出腰间佩剑,对准胡亥的咽喉,轻笑道:“你演示一遍,朕看看你怎么让朕灰飞烟灭的。”
未曾想拍马屁拍歪了,
胡亥连忙后退半步,示意嬴政赶紧将宝剑收起来。
“父皇,这么晚叫我过来,除了告诉我即将北上,还有别的事么?”
“亥儿……”
一听到嬴政这个称呼,胡亥就浑身起鸡皮疙瘩,逆子这个称呼多啊,自己听着一点压力都没有。
“你为何那般表情!”嬴政心中刚刚泛起的温情,被胡亥的便秘脸消灭得一干二净。
“没事,父皇,我忍着,你说吧!”活脱脱一副即将就义的表情,惹得嬴政大恼!
“祖地届时会交由你来治理,如果治理不好,你就等着被朕治罪吧!到时候你阿母也救不了你,滚!”
嬴政冷冷的骂道。
……
除夕晚宴上,
众人喝得很多,大秦朝堂在去年一年的工作,确实让大秦子民的生活质量有了显著的提高,
吃得饱了,穿得暖了,腰包也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