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赵婶娘的商议下,两个小厮安排去了倒座房,丫鬟和洒扫的婆子安排在了厢房。
时光缓慢流淌,留下些许的痕迹。
钱良铮自做了县令,就是和京城的钱家宣战的开始。
在剥离了蛛丝马迹后,发现圆圆的背后竟有钱家的影子,钱良铮更是没有放弃,死磕到底。
“钱县令,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及你如何能来这里的?”
中年男子一副八字胡,额角因怒气突突的跳着,他在府上等着钱良铮,放了他的人,并亲自上门向他赔罪。
却没有等到,这才上门来找个说法。
上门之前,他也不信,钱良铮能这么硬气的不放人。
在他们的眼里,偏支钱家也不过是他们主家的一条狗罢了,若不是好运娶了安南文氏的嫡女,哪还能清净这么久。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娶了安南文家的嫡女,娇贵的小师妹又如何,也不过是连个嫡子都生不出来。
文氏的身子坏了,生不出孩子了,这一消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所谓的儿子,文氏生出来的才有份量,其他的算什么。
钱良铮言笑晏晏,一派云淡风轻,面前之人现在才上门,倒是超出了他的预期。
来的晚了些·····他该送出去的东西都送出去了。
呵····即便他是条狗又如何,要知道不咬人的狗咬人最狠。
他不是谁都能推出来顶锅的人,都要他的命了,还想让他把自己洗干净乖乖送头过去。
什么道理。
“四叔爷,我怎么来这里的,自然是通过了科举,皇上圣明,派了我来这里的。”
“皇上所做的事,你一届平民,我是圣上的臣子,自然没有理由指摘。”
“我唯有鞠躬尽速,死而后已,已报圣上赏识之恩。”
对于面前男人的话,钱良铮并不接茬。
他的一番话,成功的把男人气的不轻。
男人咬着牙齿。
“哼,你硬气,不听话的狗那就换一条。”
“我问你,牢里的人你真不放?”
男子软了软语气:“我让人把她送出去,李代桃僵,你不说我不说,别人也不会发现的。”
“四叔爷是昨夜还没睡醒,说梦话呢。”
两人聊天不欢而散,而盛京那一边早已做好了丢棋子的准备。
盛京城西,这一片是三教九流云集的地方,而与之相对的城东,则是一片欣欣向荣,富丽堂皇,完全不同的天上人间。
错落破败的一座座小房子,走卒贩夫,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每个人都面色麻木,努力的为活下去而挣扎。
青色普通的拉人马车,在主路上缓缓前行,最后进入一座破败错落的民房,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