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起来了。
如果不是和那个远房的表叔,接触了那么多次,听了表叔的一些话。
“大河啊,你小时候就是个憨厚稳重的孩子,叔一直知道的,咱们叔侄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
“叔就怕你吃亏,哎,要是叔早点遇到你,也不会让你卖身为奴了。”
“叔前几天找了你家主子打听你的卖身契,他们还不放你。”
“明明他们都不重视你,大河啊,你跟着这户没有任何根基的泥腿子,叔是真的担心你。”
“叔在一家京城大官家里当管事,要是大河能跟叔一起来就行了,叔也能照顾照顾你。”
“这点小钱你先拿着,咱们叔侄好不容易见一面,也不知道你这主子什么时候上京城。”
大河想着自己和那位表叔,越来越熟,对于表叔提出来的问题,也是有问必答。
如何去盛京,什么时候去盛京,坐钱家的船去盛京,这些消息,大河早就透露给了那位表叔。
在表叔时不时的找他聊天中,他原先对主子和夫人的知遇之恩,也慢慢的消散,变成了愤懑,和不平。
他和大山同时进来的,为什么他们都看重大山。
大江他就不扒拉了,大江是免费送的,他们都知道,再加上后来大江神出鬼没的那么能打,大河也不敢扒拉他。
可大山就普普通通,还很憨,为什么就能跟着主子出门,为主子跑前跑后的办事?
他也想被主子看重。
大河现在越想越后悔,可他已经决定随着那位出手大方的表叔,一同为京城的主子办事了。
上了新主子的船,事情他就一定要办好,不然新主子那里他的位置也很是尴尬。
他现在只能想办法给那些人留下记号。
大河的目光在身边的大山身上瞟了下,要是能嫁祸到大山的头上就好了。
他现在还不能暴露。
一打三,他打不过!
“夫人,坚持就是胜利,我好像看到青州城了。”三月一手拉着陆灵汐,一手扒拉着旁边的野草枝,尽力让它们不要扎到陆灵汐。
陆灵汐望了望远方,又有些无语的望了望天。
她看到的是山,还是山!真的辛苦三月给自己画大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