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从胜把碗搁在桌子上,用手擦了擦嘴角,“我昨天把那事儿弄清楚了,确实是那两个学徒在外面搞了一台我厂里的机子,自己做出来的。”
杨秋芝白了他一眼,“那你还和他喝酒?该不会请你喝顿酒,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吧!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
文从胜连连压手,“你那么着急干嘛,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杨秋芝没有说话,偏着头等着,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文从胜继续,“学徒是那两个学徒,但是早就没跟刘建国干了,和我们闹掰了之后没过半年,那两个学徒就跟着另外的老板跑了,说别人工资开得高一些。这次就是他们后面的那个厂老板截的胡。”
杨秋芝这才缓和了表情,“那刘建国找你喝酒干嘛?”
文从胜又喝了一口粥,打了一个嗝儿,“那两学徒走了之后,刘建国那边剩下的人就都是半罐子水,不怎么会做,做出来的成品要么会把塑料袋都烫化了,要么就封不紧,反正质量就不行了,后面他就没做这行了,现在在卖车的地方跑销售。”
杨秋芝听到这里很是解气,“活该!好好的生意不知道做,非要搞那些歪门邪道的,遭报应了吧!那他找你喝酒是想再找你合作?文从胜,我跟你说,你可别再犯蠢了啊。”
文从胜看她一眼,回道,“我还能在一个坑里栽两回?你放心,我现在谁跟我合伙我都不干,自己又不是做不好,找个人回来分钱干什么。刘建国请我喝酒呢,就是想跟我道歉,那时候他家里两个儿子读书压力大,所以才想了这么贼办法。然后又拉着我说起我俩以前在粤省厂里的那些事儿,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杨秋芝还是不相信刘建国的人品,“切,那是看你现在自己做起来了,才会跟你道歉,要是你自己做亏了,你看他能不能想起你来!”
不得不说杨秋芝女士真相了。上一世文从胜可是以“失败者”的身份离开的蓉城,后面做生意亏钱了,也没听说过刘建国找他来道过歉。
于是文小满插了一句嘴,“可别是找你卖车的吧!老文同志,你现在可是手里有一点点资产的人,要学会分辨不同人的不同目的哦~”
文从胜被母女俩耳提面命,喝光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你们放心,我心里明白。跟刘建国也就那么回事儿了。现在找到事情的根源了,我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抢回这个单子上,仓库里的一百多台封口机,我交待张立群散卖了。我这两天就去一趟沪市,还是生产新产品出来最当紧。”
文小满觉得这样处理也好,点点头,对文从胜继续说道,“爸,我支持你,你现在越来越有老板的范儿了!雷厉风行的。不过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昨天没有想起来,今天想到了就跟你说一声,你回来之后,去蓉城市政府打听打听,问问看申请专利的事儿。”
文从胜被夸得有些懵懂,“申请专利?什么专利?”
文小满解释道,“就是你自己新发明创造的东西,或者新改良了的东西,是属于你个人的,同时也受法律保护。之前就是没想到这回事儿,才发生了别人模仿你的产品的事情。你到时候申请了专利之后,别人再要照搬你的,那就违法了,除非别人花钱跟你买专利。”
文从胜经她这么一说就弄明白了,“噢~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这事儿是得这么办,不然那些人没完没了还。你这脑瓜子还真是厉害啊,这又是怎么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