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满思索片刻,也认可了这种做法,“到时候把我上次比赛拿到的一万奖金也捐出来吧。”
更好的方案她也没有,只是表达了一下‘不要让好事变成坏事’的担忧。
捐多少,怎么捐,都要讲究方式方法。这些就让老文同志自己去想办法去吧。
文小满心想,无神论是一回事,但是自己确确实实重生了又是另外一回事,还是要多做些好事,来平衡一下的。
况且,就算是没有重生这回事儿,文小满也不会反对给老家修路。虽然她不喜欢那些多话无趣的大人,但是这条路可以让村里的孩子飞出大山的时候轻松一点。
此时的白粟娴女士也想要眼前的这个女孩儿飞出大山。
她已经在川省西南边陲的这个的小山村待了小半年了,用的是支教老师的身份,她在村小带孩子们的语文课,三年级和五年级缺学生,没有开班,她负责带另外几个年级。
村里还有另外一个支教老师,但是待的时间还没有她长。
这个山村是真与世隔绝啊,周围的大山把它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是密不通风的巨大牢笼一般,把里面的人封锁在其中,挣扎不得。
这里距离最近的镇子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每隔一天才会有一趟班车经过山脚。
但是村里的人很少会坐,去镇子上买什么呢?谁都没有那个闲钱。
实在是要买什么村口小卖部没有的东西的话,早上早点出发,晚上星星在头顶的时候就能走到家了。
白粟娴这两年辗转了好几个这样的村子,调查支教老师与山村的困境,还有一些希望工程的具体落实情况。
“你现在还没有满14岁,读书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好歹把初中读完,镇子上的初中是可以住校的,学杂费和生活费我可以帮你申请,你现在小学都还没有毕业呢。你家里人呢?”
白粟娴眼前的小姑娘叫李招娣,正在上六年级,由于家里有农活要做,上学时间晚不说,还经常请假。
但是李招娣人很机灵,作文写得很好,遣词造句像是深山里的精灵一样,灵气逼人。
李招娣周四周五都没有来学校,也没有跟老师们请假,所以周五下午放学之后,白粟娴和那个年轻的支教老师一起去找她。
年轻的支教老师是一个男大学生,叫秦朗,人非常热情,一开始来的时候也一腔热忱,后面慢慢地信念感就薄弱了许多。
白粟娴和秦朗翻过了半座山才到了李招娣所在的那个组,李招娣当时正在地里干活儿。
白粟娴走到田埂上,问李招娣为啥两天没有去上学。
李招娣低下头,眼神里的灵气都没有了,她顿了很久才嗫嚅道,“我不去读书了。”
但是为什么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白粟娴心里那个着急,就想去找她父母问问。
其实也不用问,白粟娴心里清楚,无非就是那几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