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孟凡之前也发现，许多冲上城头的二重天妖王们都冲向张辉。

“都是些二重天妖王。”张辉笑道，“它们根本无法靠近我。雷霆灭世魔体速度可不是吹出来的！”

“回去喝点酒，再睡上一觉。”张辉笑着离去。

收尾的事，普通神魔们去做就足够了，他们几位就没必要了。

孟凡却没急着回去，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情绪都还没能真正平复。

“将军。”

“将军。”

孟凡走在内外城关的连接通道上，许多士兵崇拜无比，都恭敬行礼。毕竟刚才孟凡可是一个人在和无数妖王战斗，还把大部分妖王斩杀了！

几位副将，这些普通士兵都是尊称为将军的。

“这就是战场。”孟凡看着内外城关之间的空旷场地，那里早就化作火海，更有神魔们在其中屠戮着那些妖族们。

孟凡边走边看。

走到外城关上时，孟凡脸色都微微变了。

有的士兵抱着腿痛苦低哼着，的一条大腿已经断了。也有士兵捂住腹部，腹部有个血窟窿……受伤的士兵非常多，也有同伴帮忙简单处理伤口，还需等待大夫来救治！

还有许多士兵躺在那一动不动了，他们都死了，有其他士兵在搬动这些尸体。

“将军。”一位凝丹境的军官恭敬道。

“这次损失如何？”孟凡平静问道。

“还没完全算清。”军官恭敬道，“初步估计，当场战死士兵大概八百，受伤的超过两千之数，这两千受伤士兵中有少部分救不活，部分残疾，能完全治好的只是少部分。”

孟凡眼观四方，也了解战场上形势。

“这次应该没什么妖族上城关吧？”孟凡可是拦住了大部分妖王

军官恭敬道：“的确不足一千，可冲到外城关城头的，几乎都有大妖实力，我们士兵超过七成都是洗髓境实力，两成脱胎境实力，达到无漏境的只有半成。准备再充分，混战下，依旧会有损失。”

孟凡挥挥手吩咐道：“你去忙吧。”

“是，将军。”军官恭敬退去。

“战死和残疾的，估计得有近两千了。”孟凡心情复杂，“这次绝对算大胜了，损失还这么大？未来只会有更多这样的战争。”

稻鹤关平均每年遭两次攻打，一次攻打平均折损五千多名士兵，当然其中很多是残疾不适合再战。可这也很惊人了。

“凡俗兵役五年。”孟凡稍稍计算一下就清楚了，“死亡实际上过半，剩下的大半残疾。真能安安稳稳活三年的只有两成！他们要么实力够高，达到无漏境！要么就是经验很丰富的老兵了。许多老兵主动要求延长兵役，在这待了十年二十年的都有。他们除了极少数磨练实力外，大多数是想让新兵死得少些。”

北茫御走了过来，光滑的脑袋上满是鲜血。

“我们这些神魔，要做的就是挡住所有妖王，包括那些三重天妖王们。”北茫御说道，“我们撑住，那么仅仅是部分士兵战死残疾。若是我们溃了，不但稻鹤关化作废墟，数十万人毙命，这些妖族还会奔向四面八方，祸害数以百万人。”

“每次都要挡住。”

“一次次交手，妖族又不傻？像这次孟凡你的实力让它们措手不及，我们才能大胜，可它们也是立即撤退。等下次再卷土重来时，恐怕就有针对你的法子了。”北茫御说道，“攻打就是斗智斗勇！虽然我们很谨慎，但年复一年的战斗，只要一次大意，我们神魔就会丢掉性命。”

“像这次大群二重天妖王冲击城头，虽有张辉在，可终究分身乏术，其他普通神魔们也拼命阻挡妖王们。这次就有三位重伤的，轻伤就不提了。”北茫御说道，“幸好神魔生命力强，都能治好。若是妖族攻势更猛烈，攻打更久，就可能出现神魔战死。”

“这些年损失的神魔太多了，比如去年一年，元初山战死的神魔就有二十一位。”孟凡说道。

“去年是隆沐关被攻破。”北茫御说道。

“将来也可能是其他城关被攻破。”北茫御说道，“你没发现，一年年下来，我元初山战死的神魔，几乎是逐年在增加。”

孟凡点头：“形势的确越来越糟。”

“恐怕要不了几年，元初山每年招收弟子的名额，也会提升。”北茫御预料，“每年招三十名乃至四十名，都有可能。”

每年二十个名额，是元初山漫长岁月的规矩，因为这个额度，元初山自身积累资源和消耗资源速度，可以形成平衡。若是弟子太多，消耗太大，终有一天，资源完全不够了。比如神魔血池彻底消耗光。

“虽然我们损失不小，但是战绩更明显。”北茫御说道，“比如这次光孟师弟你就击杀了八十六名三重天妖王、一百六十三名二重天妖王！凡俗妖族就更多了！妖族整体虽然比我们强许多，可杀几十名三重天妖王它们也立即退了，它们也会心疼的。”

“只要我们守住，人们就能繁衍生活，只要坚持下去，我们就一定会获胜。”北茫御说道，眼中有着期待，“比如某一天，人族诞生了无比强大的神魔，又比如某一天世界入口又突然消失了，它们既然能突然出现，自然也可能突然消失。还有其他太多可能了。”

“只要坚持下去，就有希望。”北茫御看着孟凡，笑了笑，“好了，我也会去歇息了，老胳膊老腿得休养好，才能多撑些年。”随即转身离去。

“希望吗？”孟凡看着余后破败战场，还有劫后余生的人，朗声大笑道：“我就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