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威胁上她了，乔紫睨着对方，“然后呢？”

“......然后我就只想跟你家借十块钱！本来我也不想开这个口，但你大堂哥结婚，女方一定要十块彩礼，我能有什么办法？”老女人手一伸，“拿来吧！我也要回家做饭了！”

乔紫拖着声音：“十块钱嘛，我还是拿得出来的，”眉一挑，“但我真不知道我还有个三姑奶，要不你说说你，你是怎么成我三姑奶的？”

“我是你爷爷的，姑父的，大姨的大侄的......”老女人说了一串连她都圆不了的亲戚关系，嘴一瘪，“总之我跟你爷爷是一个祖宗......”

乔紫冷笑打断：“人的祖宗还都是猴子呢，你见过谁借钱给猴子了？”

三姑奶大骇：“你你你，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蒋桂兰你也不说说她？难道要等她......”

乔紫打断：“你搞错了，前年去地上采豌豆的不是我，是我二弟！也不是别人的地，就是你家的！你倒没把我二弟打死，只不过放狗来咬他！”

这些事在原主记忆中没有，可弟弟们现在会跟她说好多事，包括让他们现在想起都后怕的事。

“如果不是我二弟拼了命跑，现在他只怕还在不在这世上都不好说！当时怎么就不想想他不但是个孩子还是你家亲戚了？”

“有这样事？”蒋桂花变了脸，喝道，“你要真害了我儿子，老娘跟你拼命！”她拿手一指，“门在那，你是自己走，还是我推你一把？”

“这不是没咬到吗？”老女人比蒋桂花还生气，“我心里有数的，只是放狗吓唬一下，一个两个来偷，我家地里庄稼还要不要？桂花你也是庄稼人，应该体谅才是。”

“你孙子难道没去我家自留地偷刨红薯？”蒋桂兰拿手一指老女人身后拖着两条黄鼻涕的小孩，

“我放狗咬他了吗？还又刨两个红薯给他拿走！你难道不知道被狗咬一旦得了狂犬病有多可怕？”

“村东头小四他爹身强力壮怎么死的？不就是被狗咬得了狂犬病，发病时有多可怕......”亲眼所见，蒋桂兰说着手都在抖。

老女人生气打断：“呵我孙子这么可爱，你舍得放狗咬？再说你家不是没养狗吗？你放什么咬？总不能你来咬吧？”

“奶奶我要吃肉吃肉！”小孩一直攥着老女人后衣角叫，鼻涕都吸进嘴里，乔紫恶心得想吐，一下觉得自己三个弟弟简直干净可爱得不行。

“闭上你的臭嘴！”蒋桂兰瞪眼喝道：“你别以为你年纪大了就可以到处放臭屁，为老不尊没人会尊敬你，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拿大扫帚扫你走！”

“老天看着呢，你敢打我个跟你娘年纪一样大的？”老女人双手插腰，看着蒋桂兰真去拿靠墙的大扫帚不禁有些害怕，可又实在不甘心，

“好了，这钱我不借了，但我既然上门来，好歹是你家客人，把这肉切一坨给我我就走！”

她后面几人不停咽口水，只要老女人能要到，他们也要这过大年都不一定吃得上的肉！

“要肉是吧？”肉已放在石桌上，乔紫从中拿起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碎肉，提高面向老女人，“来拿吧！”

这么少？老女人鼓着嘴刚想骂，但看旁边蒋桂兰气势汹汹的样子，也不敢发做。

蚂蚱也是肉，更别说这块肉比蚂蚱大多了。

先拿着撕开一个口子，再要其他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