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你这孩子太任性了。”王金寿嘟囔着,也知自己做了蠢事,忙朝向干事解释,“真撞出个好歹来怎么办?只能去救了,还是雪梅让人省心。”
“我不要活了!”竟然说赔钱货省心,王富贵又蹦哒起来,真朝墙撞去,反正他知道总有人会救他。
事实上也是如此,王家为救王富贵又乱成一团糟,村民嘲笑:“村长郭主任你们就不要装了,王雪梅在你家被当牲口使,关小祠堂算什么?你们还把她关地窖里呢。”
王金寿自是不承认:“胡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家把雪梅当牲口使,把她关地窖?”
王雪梅头朝下仍趴在条凳上奄奄一息,蒋桂兰突然跨过去,一把掀开她上衣露出小半个后背。
“嗤!”向干事咬牙。
她看到了,王雪梅背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而且大部分是旧伤。
“你干什么?”王雪梅叫,一下反转过身子,用手掩住上衣。
蒋桂兰动作极快,一下又撸起她一边裤腿,小腿处都还好,越朝上伤越多,也大部分是旧伤。
“不准碰我!”王雪梅用力一推,蒋桂兰朝后连退两步,王雪梅还想骂,突然看到向干事冷冷眼神,猛然醒悟。
她现在“奄奄一息”怎能把一个壮实女人推得连退两步呢?叫的声音又怎能这样大?
可她现在再想退回去已是不能,已有人指着她对向干事道:“瞧见没有,如果不是常被关地窖,被关小祠堂两天怎还能这样精神?”
“向干事别听他们胡说,他们都跟乔家穿一条裤子。”王金寿奋力辩解,“你想想,我再不拿雪梅当一回事,也不可能任人把她关小祠堂啊?雪梅就是乔紫搞迷信活动害的。”
村民嘲笑:“如果不关小祠堂,又怎能铁证如山诬陷乔紫?反正王雪梅赔钱货一个你们不会心疼!”
这时王富贵已被他爹王槐林硬半抱半拖回去,郭水仙也忙过来辩白:“向干事你要相信你亲眼看到的,千万别听这些人胡说,他们受乔紫搞迷信活动的毒太深!”
“我怎么知道我看到的不是别人想让我看的?。”向干事冷笑。
这就是在怀疑她了,郭水仙忙道:“怎么可能?你要相信符主任......”
“好了!”又想拿大人物来压她,向干事一摆手,“太阳出来之前翻看那些碗,就知有没有水,只要找到水,乔紫就不是在搞迷信!”
她看着郭水仙喝道,“她如果没搞迷信活动,那就是你们在陷害她!不管你找谁来说,都是这回事!”
看郭水仙哑口无言,向干事朝外走:“大家回去休息吧,我们回村公所将就一晚。”
王金寿小跑跟在后面道:“村公所怎能睡人?向干事你们还是去我家吧......”去了他好好招待,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看谁还不偏向他?
“我是个女人怎敢去你家?”向干事冷笑一声,路过王金寿老婆时突然停住厉声道,
“你左一个赔钱货又一个赔钱货的骂,难道你不是女人?你当初是赔给王村长不是嫁给他?自己被做贱还要做贱自己亲孙女,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恶毒的蠢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