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众人哗然,王金寿不屑:“胡说!我看这碗跟昨天放的位置是一模一样的!你们说是不是?”
自然有跟风的人:“对,就是昨晚放的位置,哪里看出它动过了?”
王金寿瞅着乔紫,冷笑:“符主任来了,装神弄鬼搞不下去了,就想推到别的身上?别做梦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哼!”
向干事也没看出哪里动过了,迟疑道:“乔紫,你倒说说看,你怎么知道这碗被动过了?”
乔紫指着碗道:“我昨天在碗上做了三角记号,记号对着东方,现在对着的却是西方。”
啊?众人瞪大眼看去,这才注意到碗上有个三角记号。
此时有光亮地方就是东方,碗上的三角记号果然对着西方。
“鬼知道你昨晚是将三角记号对着东方还是西方?”王金寿冷哼,“谁可以做证?”
乔紫看着他道:“倒也不需要谁证明,我放完让我弟弟在大家走后,在碗周围撒了鬼针草,现在谁脚底有鬼针草,谁就是昨晚动碗的人!”
话音末落,就听有人叫:“王槐林你搓脚底板干嘛?”
“簌!”众人目光汇聚一处,王槐林还在拼命在地上蹭鞋底呢,这只蹭完蹭那只。
直到王金寿叫,“槐林你脚底痒的老毛病又犯回家去搓,别在这里搓!”这才惊觉抬头,在众人鄙夷目光中半天说不出话。
有人道:“槐林,你应该搓头啊,怎么搓脚底板?”
有人不解:“他干嘛搓头?”
“头上有绿帽不想搓掉?”
众人轰堂大笑,已有几人上前按住王槐林肩膀,愤恨道:“把你鞋子脱下来给我们看,要真是你动的碗,不让咱们喝上水,老子拳头可不认人!”
“爹!爹!”好汉难抵众手,更何况王槐林只是个孬种,一面挣扎一面大叫,“快救我,被鬼针草粘着很难弄干净!”
王金寿早在叫了,但动手那几人不会听他的,水对庄稼人来说就是命,他动了大家的命,谁不恨,又有多人上前要帮忙按倒王槐林。
符副主任大喝:“不准动!谁敢在我面前迫害人?给我报公安抓人!”
村民对“上头”都有天然敬畏心,更别说还要被公安抓,这才悻悻放开王槐林,但人的嘴是堵不住的,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
“迫害人?老子们受了十八年没水的苦,又是被谁迫害?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管,什么叽巴人!”
“人家该管的你没瞧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两个的眼睛睃来睃去,我呸**,我呸烂人!”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郭水仙只管装没听到,一个老女人走近,笑嘻嘻道,“郭主任,你今天拿什么洗头了啊,香喷喷的?”
这当口有人来奉承,而且还是上乔家提亲遭拒的王铁柱老娘,郭水仙矜持一笑:“蜂花香皂。”
铁柱娘啧啧:“香皂是什么?我去镇供销社只见过肥皂啊?”
旁边有人吸着鼻子闻:“什么花?从没听说过有蜂花这种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