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学艳低头喃喃:“不知道。”
“是男是女,你有没有见过?”
“彭学艳头更低:“不知是男是女,我从没见过。”
为了男人几句话就不计后果的冲锋在前,说这东西是蠢货都抬举她了,乔紫直接无语。
彭大伯也没再说话,“呼”的高举起皮带,之前打都是策略性的,现在是气得想把这个蠢货抽死!
彭学艳吓得抱头缩成一团,可皮带并没落下,彭大伯朝前踉跄两步,一头栽倒在地。
“老头子你怎么了?”彭大妈惊叫,扑跪下去扶人,“你不要吓我!你要出事叫我怎么办啊?”
“爸爸?”彭学艳也吓得不轻,想过来扶人,又怕老人看到她更生气,只敢在旁边痛哭。
“爷爷爷爷!”小孩子也从房间里跑出来,扑到老人身上大哭,“小川不要你死。”
“咳咳!”彭大伯呛出一口带血的痰,幽幽醒来,低喘着对老伴道,“去把家里钱和粮票全部拿来。”
“把家里钱和粮票全部拿来做什么?”彭大妈不解。
“去拿!”
“我去拿去拿你不要动气!”彭大妈赶快跑去房间,不一会抱了个小铁皮盒子来,“家里钱和粮票全部在这里了。”
彭大伯朝乔紫姐妹点点头:“全部拿给她们。”
“为什么要全部拿给她们?”彭学艳哭叫起来,“全部拿给她们我们还怎么活?”
她的工资也每月上交,她妈说她手太散,必须强制性给她存笔嫁妆,每月只给她两三块零用钱,有什么大的开销又再要。
现在全部给了乔紫她们,那她还怎么风风光光嫁人?那也是关乎她一辈子的事啊?
“你给我闭嘴!”彭大伯一声喝,“你做出这样缺德事害人,别说把咱家全部钱赔人,就是把你卖了赔钱给人家,也是应该!”
“诶!”彭大妈心疼得沥血,“老头子,我知道你说的对,可咱家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
“这里面有小川爹娘给的生活费,我们可以吃糠咽菜,小川不能跟着咱们受罪啊,我拿出一点来行不行?”
“不行!”彭大伯这边毫不留情喝斥,那边颤微微对蒋春妮道,
“请拿着吧,我知道这不能抵彭学艳对你们做下的事,但都是我们从牙缝里攒下的钱,是我们能做的最大赔偿了。”
“这我不能要。”要是彭家胡搅蛮缠,蒋春妮肯定只会嫌钱少,哪有不要的?
彭学艳对她们不好,可彭家老夫妻对她们一直客客气气的,孩子也天天叫她阿姨,现在看着这家里老人哭小孩叫的,她硬不下这心肠。
“是彭学艳做下的事,她承担就是,我不能要你们老两口的钱。”
“她是我们养的,她做下的事我们怎么推脱得了责任?”彭大伯老泪横流,“拿着吧,只请你们高抬贵手,不要报警。”
他说着就朝蒋春妮跪下,“给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给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吧!”彭大妈也随着丈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