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一滚。
他沉敛情绪,“怎么还没睡。”
“天冷,被窝凉。”乔安嘴角弧度上翘,嘴角漾着肆意的撩拨。
她娇娇软软的语气,就同小猫爪子挠在他的身上,又痒又带劲儿。
莫锴轻笑一声,她的这点小把戏,他怎么能看不明白,只是她的每分刻意,都叫他体会到了久违的暖意。
心甘情愿陪着她闹,看着她笑,直到看到乔安的眼皮打抖,莫锴才意识到她该休息了。
视频断开,莫锴只觉心底被丝丝缕缕的甜暖缠绕,甚至高义走近都未察觉。
“二少,赖斯小姐已经在外等您。”
莫锴抬腕看了眼时间,点了点头,长指摘掉眼镜,走了出去。
赖斯,在丹麦语中是光的意思,人如其名,阳光亮眼。
是莫锴的老朋友。
“锴,你还好吗?”赖斯双臂一张,小跑着上前给了莫锴一个熊抱。
莫锴受不了她的热情,轻拍她后背示意她松开。
赖斯嘴一撇,“这个不让女人碰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随即话锋一转,“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害我跑这么远找你。”
赖斯语气带着嗔怪,但满面挂着的却是重逢的喜悦。
莫锴悄无声息退开,转移话题,“你的中文又见长了。”
“本来我就有一半中国血统,再说,可不都是为了你。”赖斯美眸一转,“你不要打岔,你这次回国了一趟为什么就不回来了?复诊也一直再拖,我要是不追过来你就继续拖吗?”
赖斯不仅是莫锴的朋友,也是他最尽职的私人医生,波士顿最年轻的眼科专家。
说话的间隙,她已经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药箱,从中取出了检查用的眼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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