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屏着呼吸,难以置信。
伍悦动用了歆一看病的钱,那笔钱数目并不少,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被挥霍一空…
何况她们都已经和乔家人一刀两断这么久了,伍悦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移民后的地址的?甚至不远万里上门自取其辱?
要不是这次出差意外撞上乔晔,乔安都不知道他们是移民到了芝加哥。
所以伍悦,又是怎么知道的?
对面的男人勾着嘴角睨着乔安,冷笑一声,“怎么?不信?”
乔安自然对这个男人的话持保留态度,毕竟这家人的行事做派,向来不算磊落。
“你要不信就算,当我什么没说。不过话呢,我还是要说清楚。我家的主意,劝你和你那个妈,少打。”
面对乔安,乔晔连逢场作戏的样子都懒得摆,言语间极尽贬损。
乔安在这一刻,心中反倒有些释然,原本攥得泛白的手指,也逐渐恢复。
她突然有点…可怜这个男人。
自傲,又自卑。
骨子里真正骄傲的人,往往谦卑自省,愿意放低姿态,释放善意,更不会靠打压别人来抬高自己。
乔安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恶言而面露窘迫,脸上始终维持着举重若轻的淡定模样。
反衬得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像个跳梁小丑。
乔晔没想到这个曾经不亚于被他踩在脚底的女人,此刻这么沉得住气,更觉怒不可遏,眸光不由移到垃圾桶里的推介书,“就你这什么华辰,还是回你的康城吧,这里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掺一脚的地方。”
话被他说到这份儿,乔安不怒反笑,款款起身。
自古有云,常与同好论高下,不与傻瓜乱短长。此刻的乔晔,让乔安觉得多跟他费一句口舌,都是白费了口水。
只是没曾想,她不说,自有人替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