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了好多天的雨,说停就停了,甚至天边还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只可惜,自某日开始,他的世界就再无色彩可言。
不过莫名绞痛到让他痛不欲生的心,突然就平复了,恢复成最初的无波无澜。
虽然依旧死寂…好过疯魔般地撕扯。
莫锴拧了拧眉心,眉间倦色并未有丝毫消散,双眼一看就是许久未曾休息过的红血丝。
静躺在兜中的手机突然嗡嗡作响,他看一眼接通,“刚怎么关机了?”
“别提了,这个鬼地方的通讯基站全毁了,根本没法接打电话。我这会在内罗毕,一下机就跟你联系了。”
电话那头,正是si
。
莫锴:“你回内罗毕了?那乔董…”
si
:“放心,没事了。”
莫锴悬空的心如同石头落地。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si
好似是久未和人畅聊,嘴上喋喋不休,“你是不知道,真就差一点,乔先生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你是不知道我们当时找到他女儿的时候,那个惊心动魄的场面!乱石堆里生生埋了近八十多个小时啊!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顽强的女人!”
这番话,莫名就像千钧的重石,重重砸在莫锴死寂的心湖,振荡出澎湃的暗涌。
“si
,多谢。”他发现出口的声音都紧得发哑。
“你谢我什么,具体细节回头我跟你当面聊!”
“好。”莫锴应完反应过来,“当面?”
“是,我过两天会回趟国。乔小姐落下一个包,我给她带回去,顺带看看你,咱们也好久没见了。”
“好。”
“那就先这样,by”
挂了电话,莫锴忽然又有些愣神。
另一通电话突然响起,将他飘忽的神思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