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妃喝了一口凉茶:“你说的这些,太医都和我说过了。手不碰它,我倒是能做得到。脂粉也就是今儿要出门来见你,遮盖了一下。可是,不让我吃甜食,这一点我忍不住。尤其是太医开的药,苦的头皮发麻。我肯定要多吃几口甜食,压一压苦味啊。”
阮酒酒笑道:“我还有个法子,但是不能保证一定管用。”
“什么法子?你尽管说。别让皇上回来后,看到后宫里多了一张麻子脸就好。”钮祜禄妃道。
阮酒酒道:“皇上脸上也不是光洁毫无瑕疵。”
“那哪能一样。谁让我是皇上的后宫,而非皇上是我的后宫呢。就算皇上肥头大耳,我听宣入宫,也得保持好容貌,侍奉皇上左右啊。”钮祜禄妃道。
“你真不把我当外人,这话也能说出口。”阮酒酒道。
“我知道你心地好。我只要不加害你,你定然是对我友善的。好姐姐,快和我说说让脸上痘痘消除的法子吧。”钮祜禄妃最近被脸上的痘痘,折磨的觉都睡不好。
每天夜里,她都做到自己长痘毁容,被皇上嫌弃,打入冷宫的梦。
冷宫里没吃没喝,她硬生生的被吓醒。然后,就睡不着了。
钮祜禄妃指着自己眼睛下的黑眼圈:“好姐姐,快救救我吧。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我不保证有用。你可以试着多吃些蓝莓,多喝水。早晚在空旷没有灰尘和花粉的地方,快步走路,活络气血,最好能流点儿汗。”阮酒酒道。
阮酒酒想了想,道:“在走廊里踢踢毽子也可以。”
钮祜禄妃道:“这些没问题。我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还能怕跑动锻炼?就是,蓝莓酱可以吗?单吃蓝莓,太酸了。”
阮酒酒道:“蓝莓酱里放了糖。”
“行吧。我是知道了,终归要管住嘴,才是最重要的。”钮祜禄妃道。
阮酒酒笑着点点头:“是这个理。”
钮祜禄妃年岁不大,平日里为了在嫔妃面前有威严,她刻意把妆容画的浓一些。但是,在亲近人的面前,她不掩跳脱。
“德妃姐姐,既然你说到踢键子。有空我们一起比赛踢键子如何?皇上不在宫里,嫔妃们一个个连门都懒的出了。趁着天还没有特别热,早上举办一场踢键子的比赛,前三名,冰盆依次多发放点,她们一定愿意参加。”钮祜禄妃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
低位的嫔妃们,冰盆都要省着用。用冰盆作为奖励,很吸引后宫嫔妃。
“这个主意确实好。这样吧,奖励我来出,比赛你来办。”阮酒酒道。
“姐姐不和我一起办?”钮祜禄妃问道。
“皇上原本让我随行出宫,把你留在宫内,就是想让你能更快的接手宫务。不过是个小比赛,难道你一个人还操办不好?”阮酒酒道。
“那我岂不是占了姐姐的便宜。明明最先是姐姐提出的,到时候功劳都给我得去了。”钮祜禄妃正直道。
“我还缺这么一点儿功劳?你要是真心觉得亏待了我,那就让人做个好看的鸡毛毽子。到时候,我带回永和宫,偶尔和芝兰她们踢着玩儿。”阮酒酒道。
钮祜禄妃见阮酒酒说的坚定,真心不想操办,她就爽直的接下了。
“别说是一个鸡毛毽子,就是百个千个的,都没有问题。”钮祜禄妃道。
钮祜禄妃说办就办,她心里有着无数的主意,要从脑子里跑出来。
“多谢姐姐了。我现在就回去拟个章程。拟好后,托姐姐替我看一眼,为我查缺补漏。”钮祜禄妃道。
“留下来吃个午膳再回吧。”阮酒酒留客道。
“不了不了。脸上脂粉盖着痘痘,有点儿痒。我赶紧回去把妆给卸了。”钮祜禄妃道。
钮祜禄妃风风火火的离开,雅兰把钮祜禄妃用过的茶盏端起来,让小宫女收拾走。
“钮祜禄妃娘娘性情颇为率直。”雅兰道。
阮酒酒道:“这样的性子,正适合咱们皇上的后宫。有家世撑着,不怕得罪人,能把后宫里那些长着弯弯肠子的嫔妃,给震慑打压下去。”
“娘娘的家族,也在努力给娘娘撑腰呢。”雅兰道。
阮酒酒想到前几日乌雅·威武托人送进宫的信,笑的温柔。
“一家人,齐心协力,拧成一股绳子上进,是最好的。”阮酒酒道。
“奴婢们也和主子一条心。”芝兰语气俏皮的表忠心道。
“那是当然。你们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与我相伴,时间要最久的人。”阮酒酒道。
以钮祜禄妃的性格,后宫踢键子比赛,应该很快就会举办。
只是嫔妾私下玩乐的小比赛,不用刻意留许多准备时间。
但是,阮酒酒的胜负欲,该死的强。
“芝兰,今儿午膳里是不是有一道红烧鸡块?你去厨房问问,鸡尾巴毛还在不在。如果在,就让拿两个铜钱,现做个鸡毛毽子出来。咱们提前练一练,别输的太丢人。”阮酒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