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识时务道:“汗阿玛说的是,保成困了。保成就不打扰汗阿玛和德娘娘相处,先回去休息了。”
太子利索的向康熙和阮酒酒行礼过后,带着自己的宫人,规矩又迅速的退下。
阮酒酒还没反应过来,人影都没了。
康熙望着太子的背影,笑骂道:“朕改日真得问问,教保成功课的师傅,到底都教了些什么。让他这样人小鬼大,鬼机灵的!”
阮酒酒道:“太子聪颖机灵还不好?我看皇上有如此聪敏的儿子,心里可高兴了。”
“这是自然。”康熙毫不掩饰道。
“孩子们都去睡了,你也到了午睡的时间吧?朕陪你去休息一会儿?”康熙道。
阮酒酒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困意突然袭来,她睫毛上沾上了几粒困意带来的泪珠。
“走一走再去睡吧。吃完立马就睡,我怕到了过年,就要胖若两人了。”阮酒酒道。
康熙点头应允道:“也可。”
宫女们将桌上的菜肴端下去,一桌子菜大半没有吃完。撤下去的菜,基本默认赏给奴才们吃。
这些菜都是用公筷夹的,还是很干净。有好些菜,甚至只夹了一两筷子,跟没有碰过一样。
宫人们端下去碟子后,围在小厨房里,吃着这些用珍稀食材做的菜,高兴的不得了。
康熙陪着阮酒酒绕着庭院走了两圈后,两人分别简单洗漱一番,回屋里躺下。
躺在柔软的床上,康熙道:“朕以前不觉得硬床睡着不舒服。在你这里歇息惯了以后,睡在别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要么是被褥不够柔软,要么是屋里点的香料味道不对,过于浓重。挑剔来挑剔去的,朕知道朕最不能缺的还是你。”
“玛琭啊,朕甚是想念你啊。”康熙道。
康熙诉说了自己情意和思念后,久久得不到回应。
他支起胳膊一看,阮酒酒已经睡着了,白瓷一样的小脸,睡的红扑扑的。
康熙想到胤祚每次睡觉时的模样,母子俩儿实在相像。
“只盼小六长大后,是个乖巧的,不要像他哥哥一样不服管教。若不然,朕真舍不得罚啊。”康熙喃喃道。
阮酒酒翻了个身,胳膊搭在康熙的胸膛,腿也架在他的小腿上。
康熙宠溺一笑,替她掖好被子,主动将胳膊放在她的脖子下,当个舒适的枕头。
阮酒酒醒来后,康熙竟然没有睡醒。
这真是少见难得的事情。
阮酒酒望着康熙的下巴,一层青色的胡茬,中午还没有,睡着睡着,居然长出一点儿。不过,看起来怪成熟有魅力的。
难怪到了一定年纪后,男人就爱蓄胡须。
阮酒酒的视线,从康熙的下巴,移到他高挺的鼻梁,再到深邃的眼窝。视线再往下,明显的喉结,在脖颈上滚动着。
阮酒酒伸手想摸一摸,又缩回了手。
脖子这样的敏感地带,别碰了以后,被康熙当成她要行刺暗杀他。
其实,阮酒酒醒来没有多久后,康熙也醒了。
只是许久没有睡个好觉,康熙意识醒来,但不想睁开眼睛。
而且,康熙也想看看,自己睡着的时候,阮酒酒会对他做什么。
没有想到,阮酒酒竟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视线来回扫视着他。
当阮酒酒手抬起时,康熙心激动的砰砰直跳。
终于要进入正戏了吗?虽然是白天,但是玛琭许久未见朕,想念朕的身体,朕可以理解,也愿意配合的。
康熙满怀期待的等着,阮酒酒却收回了手。
这能忍?康熙要是能忍得住,就对不起他正值壮年,身强体壮的年纪。
自打定下要回宫的时间,康熙就没有召幸过随行去行宫嫔妃。在回程的路上,一路疾赶,更是没有接触女色。
清心寡欲大半个月的康熙,睁开眼,眼如利剑的,手一把抓住阮酒酒的胳膊。
细白的胳膊入手,滑腻柔嫩。
康熙眼中含笑的看向阮酒酒,只用眼神,就能把她吞噬如腹。
“玛琭方才是想对朕做什么?是想摸这里吗?”康熙握着阮酒酒的手腕,引导着她的手,摸上他的喉结。
阮酒酒脸颊一热,一层层床帘,从薄到厚的落下,外面的光线也被一点点遮住,直至昏暗。
再醒来时,阮酒酒看向外面的光亮,这回是真的天黑了。
康熙给她端来一碗汤羹:“嗓子疼不疼?先喝点甜汤润润喉。中午吃的荤腻食物那么多,晚上咱们吃些清淡的。”
阮酒酒撑着胳膊要坐起来,结果胳膊一软,人又倒在床上。
康熙笑的得意,满脸是享受过的餍足。
“你别动,朕扶你起来。朕猎的那头鹿,吃的鹿血果然有用。”康熙道。
阮酒酒啐他一口,当皇帝的甭看平日里有多正经,内里就是个流氓,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