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麻烦。皇上,我还没有大着肚子呢。身轻如燕,身姿窈窕的,坐不塌椅子。”阮酒酒撒娇道。
“就算你怀胎十月的时候,也还是身轻如燕、身姿窈窕。朕是想着椅子宽大点,你坐着舒服些。椅背也可以放心靠着。这个椅子看着轻,后背不好往后靠。”康熙道。
“上午在马车上还习惯吗若是觉得马车驾的太快了,朕让他们速度再慢些。不着急的。”康熙道。
“还未谢皇上呢。皇上拨钱拨人,修了好些路,我沾光一路能更舒服了。”阮酒酒道。
“要说修路,朕旁的还没有感觉出来,但是行进的速度确实快了不少。以后,南来北往的商队,行商更方便了。军令、政令也能更加通达。你莫要推辞,如此功劳,想要什么赏赐”康熙道。
康熙就坐在阮酒酒边上,手按在阮酒酒身后的椅背上,做固定作用。
阮酒酒望着康熙,康熙也回望着她,等着她说话。
阮酒酒忽而一笑:“日子过的太好,想了又想,竟无所求。就求皇上再多修些平坦结实的路吧。有朝一日,天下广修大道,四通八达,路途平坦,就是我最想要的了。”
“这算什么赏赐赏赐金银首饰的,略有单薄。朕给你阿玛升个官再给乌雅夫人赐个诰命。”康熙道。
“阿玛的官职,应当是他功绩积攒的升迁,而不是因为我。额娘的诰命,还是由阿玛和哥哥来给她挣吧。丈夫、儿子挣来的体面,才让额娘高兴和心安。”阮酒酒道。
丈夫是依傍,儿子是未来的希望。
对于乌雅夫人来说,丈夫儿子才是要给家里争光的人。
女儿在宫中那样不易,丈夫儿子怎么能想着靠女儿、姐姐去升官呢
“皇上,不是我不给家中邀赏。实在是,阿玛有他的骄傲,博启也年轻,有很长的时间去拼搏历练。他们可以靠自己挣得好的前程,而不是依靠家中供养出后妃,而官路亨通。不过,我到底是乌雅家的人,无论如何是撇不清的。有皇上对我的宠爱,乌雅家的人,在仕途之路上,已经很好走了。”阮酒酒道。
“我知道皇上偏袒着我家呢。”阮酒酒道。
康熙发愁道:“朕就白拿你一个主意不成”
“白拿就白拿。我和皇上,还要分什么你我再者,为的是百姓,并非是一己私利。”阮酒酒道。
阮酒酒坚持不要康熙推恩家人,康熙也不再强求。
见康熙转移了话题,阮酒酒才松了口气。
不说她对修路一事,只是酒后意外之言。就算她当真出了有用的主意,她也不能要康熙的赏。
眼看着乌雅家蒸蒸日上,子弟出息。她凭借后妃身份邀赏,岂不是抹平了他们的努力。
外人可不管,康熙是因为什么原因,去给后妃的娘家施恩。
宠妃外戚,不是好词。
除此之外,阮酒酒也想再压一压乌雅家上升的势头。
康熙还能活好几十年,如今她们家就风头无两,再过几十年,那该如何
底蕴要慢慢的积累,一蹴而就,根基不稳,容易坍塌。
时间还长,慢慢来,稳扎稳打的,才是乌雅家应该走的方向。
“朕给你妹妹安排了个好亲事。”用完午膳,休息了一会儿,康熙扶着阮酒酒登上马车,笑眯眯的告诉她。
说完这个话,康熙人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阮酒酒站在马车边缘,想要喊,又不能喊住他。
这什么人啊吊人胃口,故意的吧。
阮酒酒一个下午,都在想康熙给她妹妹选了个什么夫婿。
“芝兰,你说皇上坏不坏话说半截,让我好奇的什么事儿都做不了。”阮酒酒道。
芝兰抿嘴笑道:“皇上是故意的呢。皇上想给主子拔高身份,主子却往外推。皇上不高兴了。”
“我都是后妃之首了,还要怎么拔高身份”阮酒酒道。
芝兰道:“主子是装糊涂了。别的主子娘娘若是能给家里邀封赏,不知该多高兴呢。”
“皇上亲口夸过博启是个有出息的,他能自己闯下的功绩,我横插一脚,岂不是让他人生少了点乐趣。自己拼搏到的东西,拿着才踏实。他已经沾了我的光,入了皇上的眼。否则,年纪轻轻,如何能当上二等侍卫。何况,皇上把他两年内的官职之路,都安排好了。如果这样都不能走好青云之路,还不如早早辞官,回家当个富家翁去。总归,没人会找宠妃家的茬。日子安安稳稳的过,也不错。”阮酒酒道。
芝兰无力反驳,主子说的也对。
乌雅侍卫已经是年轻有为。
“等到了下一站休息的时候,你去替我请皇上来。话还没有说清楚呢。皇上指婚,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但是,不能我这个当姐姐的,在皇家赐婚前,还不知道未来妹夫长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吧。”阮酒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