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谁”温若初盯着他的脸问。
顾砚深垂下眼轻‘呵’一声,唇角扯出的笑意泛着苦,手背抹过唇角,抬眼。
眼里又是那股放浪形骸的顽劣劲儿。
“你这小姑娘怎么说什么都信啊”他扯着她手腕的手指力道渐松,拇指滑过她手腕内侧白软的皮肤,“刚刚编出来的,你要想听,我还能继续编。”
温若初把手抽回来,看着他没搭话。
可能有那么一种人,他们平日里桀骜落拓,稍稍露出一点点脆弱就要更玩世不恭遮起来。
面前的顾砚深,腰背挺直,头微偏着倚靠后面的书桌板,下巴微昂着,目光斜斜地看过来,眼底还透着那股懒散劲儿。
若不是黑发凌乱些,蹲在桌角,几乎都看不出他是刚刚那个怕黑的人。
原来,他也不是时时都穿着金盔甲的,也会有受伤的时候。
想起刚刚他说‘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这种情况的’,就像是什么坚硬的大门被她打开了一条缝。
只有她打开了。
“我觉得这个故事很土。”温若初盯着他的眼睛,由衷评价。
“嗯”顾砚深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如果后面非要编下去的话,我会写那个男孩从伤痛中走出来,努力过好现在的生活,而不是活在她自杀的阴影里。”
“你怎么就说是个男孩,可能是个女孩呢”顾砚深向后,背抵着书桌板坐在了地上,长腿随意曲起展开,能把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
温如初垂头看了一眼,觉得这姿势怪怪的,拍了拍膝盖的土起来,向后挪了些,蹲着。
“我猜的。”
“那你猜的不准,我设想的是小女孩。”顾砚深一手架在膝盖上,倪她。
“哦。”温若初盯着自己的鞋尖,伸出一只手,抬头看他,“顾砚深,你,把手给我。”
“干嘛”顾砚深手指动了下,却没伸出来,盯着她白净的手心看了看,“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男啊”
“……现在是晚上,‘良家妇男’是病句。”温若初正经地解释给他。
他哪里良家
算了,不伸手就算了。
温若初抿唇,要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却被顾砚深抢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嗯,伸出来了,等着你调戏呢。”
“……”
温若初没再说话,垂着头,一笔一画地在他手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