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ы–otkpoвehne!”
“ocalyps!”
“我们即,天启!”
不知道为什么,这口号喊得越来越没力气起来。
莫南刚被巴雷特轰了一枪,携带着谢尔顿的眼镜也掉了,人现在横躺在台子上,看不到来人是什么模样。
莫南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组织杀起人来,下手挺狠的,就是口号过于中二了些。
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越来越近了。
咬了咬牙,莫南猛地一挣,从那桌台上翻了下去。
还不等尘埃落地,莫南举起手中的短弩,努力地指向那个自称是天启组织的人。
在漫天的灰尘中,莫南看到了过来的人的模样。
那人穿着一身神职的服装,好像就是那个之前在摄像头里面看到过的守夜人。
看来这个守夜人应该就是天启组织潜伏在此地的人,这是专门来擦屁股了。
莫南在想着自己要不要先下手为强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守夜人似乎,已经不需要自己下手了。
守夜人手里端着一把托卡列夫手枪,摇摇晃晃地站在入口那里。
脖子侧面一个血淋淋的口子,似乎解释了,为何本来气势雄壮的口号,会变得逐渐萎靡不振起来。
守夜人有些不甘地试图去用没拿枪的那只手,去捂住自己正在冒血的伤口,只不过随着血从指缝中流走,生机也逐渐从他眼神中消散了下去。
那个守夜人奋力地用自己手中的枪,努力地朝莫南指了指,发出了一个单词。
“пoдapok……”
“大佬,我不会说俄语啊……”
莫南看着那个守夜人就这么倒在了自己面前,很无语的说了一句。
“帕达洛克,俄语,意思是礼物。”
仇荣的声音从通道那边传了过来。脚步声匆匆跑了过来,把那人手中的枪踢到莫南面前。
在确认了那人没有危险之后,仇荣就赶紧把莫南搀扶起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偷跑出来。”
“礼物?”
被仇荣从地上搀扶起来的莫南,这才终于有时间端详一下,这个自称是天启组织成员的人来。
那人身上穿了一身黑色的牧师袍,头上戴着的黑色毡帽已经掉落在了一边,看起来和普通的东正教牧师没有任何区别。
只不过在仔细的端详下,莫南还是找到了些异常。
与普通的东正教徒的那个两横一斜杠的十字架不同,这位守夜人的十字架,底部的斜杠却变成了v形。
接过仇荣帮忙捡起来的眼镜,莫南紧接着问了一句:“我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咱杀错人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莫南发现了一个异常。
仇荣正在仔细地检查着莫南有没有受伤,刚确认这个守夜人死了之后,她还没工夫去检查那个尸体,这会儿听莫南讲起来,有些奇怪地问了他一句。
“我看他拿枪指着你,又听见枪响,就赶紧开了枪,有什么异常?”
莫南用脚尖指了指正放在自己脚边的那把手枪:“你刚才把枪踢过来的时候,枪是没有旋转,就这么滑过来的。”
莫南拿右手在空中比了比:“与其说他当时正拿枪指着我,更像是在把枪递给我。”
“没注意,谁会注意枪怎么动的呀。”
仇荣似乎很开心自己救下了莫南,又开始在他面前露出了点小女儿神态。
莫南胸前的烫伤本来起了水泡,又被巴雷特轰了一把,此刻水泡破了,仇荣从自己的登山包里面取出来了药物,把他按在台子上给他消毒。
“我就猜到你肯定知道是谁干的,不过你也够莽的,自己就单枪匹马的过来报仇。”
“哎呀,疼!”
仇荣很不客气地给莫南胸前泼了一大瓶酒精,直把莫南疼得直叫唤。
莫南一边跟仇荣打岔,不让她继续自己甩开她出来救人这个话题,一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说这个毛子说的礼物,会不会就是这把枪?而他当时反着拿枪,就是想把枪给我?”
当时地下室里面灯光有些昏暗,不管是在里面的莫南还是在外面潜行过来的仇荣,都没注意到守夜人到底是怎么拿枪的。
“就是个很普通的tt-33,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难道是里面藏了东西?藏了东西的枪也敢拿来用,不怕炸膛?”
帮莫南简单处理了伤口,仇荣捡起来那把守夜人之枪。
“762口径,少了两发子弹,看起来枪龄有点长,枪身编号被磨掉了,无法判断生产年份。没藏什么东西,零件也没改动过。”
仇荣对这种枪很熟悉,干脆利落地就把全枪拆开检查了一遍,然后又组装了回去。
“哎,好像还真有点问题。”
枪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在仇荣重新组装好后,她凑近了仔细看了看。
“这个防滑纹这么细,这不是托卡列夫,这是国产的54式手枪,也就是所谓的大黑星。”